白逸揚也跟著歎一口氣,可她畢竟是生他養他的娘親,他又豈能當真看著不管?再歎一聲道:“爹,清君適才來過,讓兒子去雲鶴居找她。”
白峰點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白家實在是對不起何清君,好好跟她說,若能將她重新迎回白府,自然是好的。”
白逸揚嘴上雖答著“是”,心裏卻對她回歸白家,完全沒有一絲期望了。
“去罷。若清君肯回府,你們分府出去住便是。”
白逸揚苦笑,分府出去住,他也想過,可是何清君的心如今就像一顆剛硬的石頭,完全失了對他和白家的興趣。搖頭輕歎,剛走了兩步,又不放心的回過頭來道:“爹,我娘她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她受不住的,爹不要太難為娘。”
白峰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雲鶴居。
白逸揚快步到了兩條街外的雲鶴居內。黃掌櫃瞧見他,忙道:“白都尉麼?何姑娘正在樓上雅間等你,我帶你上去。”說完引著他往樓上雅間去,到了樓上,推開一個雅間的房門,請他進去,然後為他們關上門。
何清君正坐在桌旁獨自品著黃掌櫃特意為她端上的好茶,見白逸揚進來,起身,笑道:“白都尉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打算來呢,請坐。”
白逸揚坐下,何清君為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坐下,輕笑道:“白都尉,聽說你要提前回邊關了,幾時動身?”
白逸揚抬眸瞧她,好一會兒才道:“我以為你並不意我是否回邊關。”
何清君淡淡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我沒那般小器,白都尉回邊關也是為國盡忠,攝政王自然是放在心裏的,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聽他提到攝政王,白逸揚抬起頭,凝望她半晌,緩緩地問:“清君,你與攝政王是怎麼回事?”雖然宮裏宮外傳得沸沸揚揚的說她與攝政王關係曖昧,可是他總是不信,攝政王是什麼樣的身份,她又是什麼樣的身份,身份上已是雲泥之別了,何況她又成過親,攝政王怎地可能……就算退一萬步,攝政王真對她有意,以她的身份也絕做不了嫡妃,而以攝政王的身份也絕不可能隻娶一妻,她不是絕不與人同侍一夫嗎?她不是最恨男人納妾麼?又怎地可能委身做人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