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極度不安,既使後來何清君承諾她與大將軍除了兄妹之情什麼關係都不會有,既使大將軍回了邊關,她仍舊夜夜難安。而眼下就是個難得的機會,她不是不願與人共侍一夫嗎?紀芙已死,她回白家不就順理成章了嗎?隻有何清君再嫁了人,她才會安心。
何清君睨她一眼,輕笑:“義嫂幫紀芙何止僅是受逼迫?其實義嫂就是不喜歡我,想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
宋玉潔眼皮垂下,不語。
“隻是義嫂確實未料到我會選擇和離而已。”何清君自嘲的笑笑:“義嫂,你不用勸我,白家,我是決計不會回去的。”
宋玉潔望著她,鄭重地道:“清君,若是沒有白參將的保證,我絕不敢這麼直接來找你,當麵談此事。白參將親口告訴我,他希望你能摒棄前嫌,回到白家,他發誓,白家定會善待你,加倍補償你!”
何清君沉默,是白參將希望的麼?
半晌,她才道:“義嫂,你回去轉告白參將,清君命比紙薄,不堪再折騰一次。”她本想說她已與令狐薄結發於錦袋,讓白參將死心,忽然想到,令狐薄正在忙著對付南家,若在這個節骨眼上,泄露了他與下堂的自己結發於錦袋之事,朝堂上下還不得炸開了鍋?滿朝大臣必會因此事向他發難,與他心思背離,反而給他除掉南家帶來了麻煩。
宋玉潔緩緩起身,盯著她道:“既使義嫂求你,你也不答應回去?”
何清君點頭:“本來瞧在柳大哥的麵子上,總是要給義嫂幾分情麵的,但此事事關我的終身,我不能再走錯……義嫂不必多言,我心意已決。”
宋玉潔不解看她,道:“清君有沒有想過,以你此時嫁過人下過堂的身份,想再嫁人雖不能說難於上青天,卻也是極為不易的,若能再嫁回白家,與原配夫君白頭偕老,既是佳話,也是你最好的歸宿。”
何清君跟著也起身:“我已試過一次,既知那不是好歸宿,為何還要再去試一次?若白家才是我最好的歸宿,我情願孤獨終老於樂山。”說著向宋玉潔一禮:“義嫂不必不再說了,清君決計不會答應。不過,我還要提醒義嫂一句,我雖然不知義紀芙手裏握著義嫂的什麼把柄,但是,紀芙可能並未死,義嫂,自己小心些,別做出不利於柳大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