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兄妹意見不合,那支玉簪未必不是其中原因之一,玉簪內藏有的東西,必是跟南家有關的機密。既然玉簪出現在四王府,贗品卻出現在五王府,那麼五哥可能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故意用贗品暗示你。清君,五王府的線索不能斷。”
何清君點頭:“五王府的事,我來打探。對了,千歲大老爺,那清音閣與五王爺可有關係?”
令狐薄“嗯”了一聲,道:“本王派人去查了清音閣閣主玉婉兒,表麵上看起來,清音閣的房契地契都是閣主玉婉兒的,但是這玉婉兒,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歲,若是家中有財有勢,一個美麗端莊的女子絕不會開這種風月場所,若是家中無財無勢,哪裏來的房產和背景開這清音閣?因此她背後必是有人,本王已派人去查玉婉兒的底細去了。”
何清君秀眉蹙起,咱們南宛的五王爺倒底打得什麼主意?
令狐薄道:“本王最近忙著暗中調動布署朝裏的兵力,有些事情可能顧及不到,你便多費下心,盯緊李宗禪,五王爺和蘇盛,紀芙那裏,你也小心些。”說著從懷裏取出一枚碧玉扳指,道:“這是調動本王暗衛的信物。若是有事便可憑此班指調遣本王的暗衛,本王會吩咐下去,加上此信物,他們必會視你為主。”
“啊?”何清君驚呼,他竟將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給她?他倒是放心。
令狐薄將扳指放進她手心,道:“這些暗衛,隻是本王的暗衛,無關朝廷,是師父生前為本王訓練的暗衛。”
何清君“嗯”了一聲攥緊扳指,抬眸望他:“你師父到底是哪位高人啊?”
令狐薄一笑:“我師父啊……十幾年前,江湖中有位狂魅劍客,打遍天下無敵手,甚至你師父玄機老人,也敗於他劍下,你可聽說過?”
何清君攥著扳指驚訝站起:“邪魅狂人蔡北劍?”
令狐薄笑著點頭。
震驚之下,她竟合不上嘴了,那位邪魅狂人,一手無形劍氣,無人能敵,是師父唯一佩服的人,當年邪魅狂人找師父挑戰,師父用盡平生所學,卻還是敗於蔡北劍的絕妙無形劍氣下,師父佩服之餘,那是慚愧地痛哭一夜啊——當然不是真哭,隻是一邊喝酒,一邊拉著當時隻有十一歲的她幹嚎而已。
這蔡北劍既是師父唯一佩服的人,卻是師父心中永遠的遺憾,自大敗於邪魅狂人劍下後,師父畢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師娘後,再找那位狂人大戰上三天三夜,隻可惜,後來聽說那位邪魅狂人被人暗害,中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