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清君聞言叫道:“四公主遇刺?”
令狐薄也是震驚無比:“去紫毓宮,吳頭領,快去宣太醫。”
吳義弘道:“屬下已經派人去請了,此時應該已經到了紫毓宮。屬下已命各隊侍衛和大內高手在宮中各處搜查……就隻怕他那刺客本就是皇宮中的人。”
話未說完,令狐薄已經出了養義宮,快步直奔紫毓宮,何清君突然問吳義弘:“吳頭領,今日,蘇副頭領是否當值?”
吳義弘點頭:“今日是蘇盛當值,他剛下工,便遇上此事,也已經帶著侍衛隊巡邏去了,想來今夜是回不去了!”
何清君道:“吳頭領,蘇盛此時負責哪個宮的巡邏?”
吳義弘抬眼看她:“正在紫毓宮。”何清君聞言,腳尖一點,閃電般縱出。片刻後越過前麵疾行的令狐薄,令狐薄微微一怔,立時提氣縱起,緊跟其後。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紫毓宮,隻見宮內已亂成一片,蘇盛正指揮著侍衛隊在紫毓宮重重警戒,四公主隨身帶來的宮女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癱軟在門正廳大哭。四位禦醫正在緊張且有條不紊地施救。
太子晉望之尚未回宮,想是還在驛官。
令狐薄回頭吩咐已經趕來的吳義弘:“吳頭領快去驛館通知天晉太子。”
“是。”吳義弘忙帶了一名隨從,出宮去。
何清君看了看蘇盛,隻見他表色無異,鎮定地指揮著侍衛,便轉頭望一眼令狐薄,見令狐薄微微搖頭,隻好輕歎一聲,道:“我去瞧瞧四公主傷勢如何?”
令狐薄點頭,礙於男女有別,他一直站在紫毓宮正廳,未進內室,何清君先進去探看一下傷勢也好。
何清君越過跪在廳內的幾位南宛太監宮女,進了內室,站在太醫們身後,以便不影響他們醫治,望了望四公主,她頭朝外趴著,上衣已盡除,隻著褻衣,後背染血的褻衣已被太醫們剪開,隻露出左後胸的傷口,腰部以下蓋著棉被,絕美的容顏變得煞白,連原本櫻紅的嘴唇都失了血色,一片蒼白。
那傷正中左後胸,四位太醫一邊忙著止血,那鮮血一邊不停流出,床上被上很快都沾滿了血漬。何清君皺眉,血是黑的……四公主還中了毒!這傷應是很深,可見那刺客是一心要致她於死地,下手未留絲毫情麵。何清君不忍再看,這般絕美的女子,便不能娶回家,就這麼看看也十分養眼,那人怎地下得了手?
何清君在旁邊等了半天,趁其中一位太醫起身擦汗時,忙問了一句:“太醫,四公主的傷……救活的機會有幾成?”
那太醫歎了一聲,微微搖頭:“那傷雖深,卻未傷及心髒,倒是這毒極歹毒……聽天命,盡人事……”便不再說話,又去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