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莫名其妙,下意識往旁邊避了避,以策安全。
“你在本王身邊,功能很多,身兼數職,本王是不是應該早些把你娶進門,免得再被人捷足先登?”
何清君提劍跳起,瞪他一眼,倏地跳出養義殿,她就說他笑得不懷好意嘛,果然如此!這幾日何清君一直呆在宮中,盡職隨侍,隻等那支玉簪打好,好送進四王府,不過,因為玉簪精致,總得費上些時日。
這日,令狐薄早朝去了,何清君照舊在院子裏練功,一條人影閃進,手持一根樹枝跳到她身側,挽個劍花向她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何清君反劍刺出,如電光火石般使了一招“玄機三式”,劍又是吹毛斷發的利劍,一招尚未使完,對方手裏的樹枝便迎劍而斷。
“太子殿下?”何清君驚訝抬頭,慌忙收住劍勢。
他可是有七八日未來找她練劍了,今兒個怎麼又來了雅興?
晉望之笑著將手裏的半截樹枝扔掉,拍了拍手裏的輕灰,道:“何護衛的劍法還是那麼淩厲難擋。”
何清君將劍還於鞘中,嘿嘿一笑:“好些日子不見太子殿下了,聽說你最近忙著跟雪瑩郡到處遊玩?”
晉望之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到處遊玩?他都搞不清楚是南雪瑩陪他遊逛京城,還是他陪著那個嬌豔女子到處消磨時間。
這兩天,他回過味來,令狐薄這是在想方設法將他與他的女護衛隔開啊。何清君是下堂女子這個消息,一開始確實令他震驚到一時無法接受的地步,可是卻也讓因此他明白自己心底暗藏的幾分心思。他貴為一國太子,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了,看得出令狐薄眼裏對何清君的情意,絕非隻當她是護衛那般簡單。
他堂堂攝政王都不在意她下堂婦的身份,他堂堂一國太子有何好怕的?
晉望之溫和笑道:“你我之間,無須再稱什麼太子殿下了,顯得生分,我們師出同源,不如就以師兄妹相稱,如何?”
何清君連連搖手:“那可不行,太子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豈能兄妹相稱?萬萬施不得。”
晉望之臉色微寒:“何護衛可是嫌本王武功低微,不配與你同門?”
何清君幹笑兩聲,跳到一旁:“太子殿下,你誤會屬下了,太子未在江湖呆過,不知道,同門師兄妹可不能亂認,萬一認錯了,可是要受師門責罰的,再說,屬下都不知太子師從何處,萬一咱們師祖上其實有仇可就麻煩大了,江湖人最重師門道義的。”
晉望之聞言不由得一笑,她這是在拐著彎地套他的師門呢。“既然何護衛瞧不上本王,哪本王也隻好作罷了,家師名諱,本王確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