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揚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身子扳過來,麵對他。“清君,是我的疏乎,沒有再去找大夫為你診治,隻以為馮老板是京城出了名的醫術高明,又是芙妹親自請來的,便未有半分懷疑。倘若,我另找大夫……或許,我們之間就不會變成這樣……”
何清君望著他,他眼底確實是深深的懺悔,可是有什麼用?她和他之間,並非隻是能不能生育的問題,他們中間還橫著個紀芙!
“白逸揚,我隻問你,紀芙如此處心積慮害我,你打算如何對她?”她雙目緊緊盯著他,直切要害。
“這個……”白逸揚皺著眉,躇躊著:“她害你,我自然無法原諒她,我已跟她分房而睡……”
想起那日,他當時氣衝衝地回府,不由分說給了紀芙一個耳光,然後才厲聲質問她為何陷害與她親如姐妹的何清君?
紀芙抽泣著跪在他麵前,不停地說著:“我錯了,我不該陷害姐姐,可是,自從十四歲那年見過逸揚哥哥,就再也不能忘掉你,我瘋了似的想嫁給逸揚哥哥,後來兩家口頭約定,將我許配給逸揚哥哥,我心裏又歡喜的瘋了,可是,逸揚哥哥,我等了兩年,都未等到你來紀府提親,反而等來逸揚哥哥要別娶他人的消息。”她哭得撒心裂肺:“逸揚哥哥可知我聽到這個消息時,心有多痛嗎?我哭了兩天兩夜,然後大病一場,纏綿病榻三個多月……那時候逸揚哥哥卻正與何姐姐甜蜜新婚,何曾想過有我這個女子在為你相思?”
白逸揚被她哭得心軟了,怔怔看著她:“那你也不該如此害她?”
“我也不願意害姐姐啊,自我與她相見,便說不出的投緣,可是我心裏更愛逸揚哥哥,隻盼有一天姐姐能允了我入門,哪怕委身於妾氏,隻要姐姐肯容納我,讓我能****見著逸揚哥哥就滿足了。可是任婆婆如何勸導,姐姐就是執意不肯為你再娶,非要獨占著逸揚哥哥。”
“我不想害姐姐,隻是想,若是她不能生子,婆婆與你總該再娶一房為白家開枝散葉吧……逸揚哥哥,我隻是因為太愛你了,想為自己爭取一次機會。隻要我入了門,自會好好服侍姐姐的,我不是想害她,我隻是太想嫁給逸揚哥哥了。”
紀芙撫著胸口,哭得肝腸寸斷,白逸揚也不禁我見憂憐了,長歎一聲,覺得她有錯,但是錯在太愛他了,竟不知該如何處置她了。但是又無法容忍她對何清君的傷害,一氣之下,便與她分房而睡了。
而他也跟老母稟報此事,豈知白老夫人隻是淡淡地道:“芙兒是有錯,罰她去祠堂跪上半個月反省就是。”
白逸揚說道:“她做下這樣的錯事,我豈能再與她同床共枕?娘,我想將她送入別院,重新接清君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