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道:“我倒是覺得攝政王一直將何護衛放在心裏呢,黃公公這些日子一直在紫毓宮伺候,未見到攝政王經常發呆……”他壓低聲音道:“他那是在想著何護衛呢,唉,你不知道那神情,小的看了都心酸。”
黃公公低喃道:“……怪不得他開始暗查當年紀芙與……咳咳……”意識到失言,忙抬頭看向小順子。卻聽小順子問道:“黃公公說什麼?”
也虧得何清君內力深厚,聽得清楚,頓時驚呆,難道令狐薄在暗查當年紀芙挖自己牆角之事?他這樣做的目是什麼?為她正名?
卻聽黃公公道:“沒說什麼……唉,若是天晉那麵知道咱們攝政王此時的心思放在一個女護衛身上,這聯姻之事……”說著搖了搖頭。
小順子卻不以為意:“朝政之事,攝政王心中自有計較。”
何清君想到此處,暗笑,是啊,朝政之事,攝政王自有計較,斷不會為一個女子,誤了大事。
“王爺這麼做,有沒有想過,我未必領情!”
令狐薄倚椅支頤,合著的鳳目微動一下,幾不可聞的輕哼,未置一詞。卻聽何清君喃喃道:“我……隻是不知該如何報答……”
令狐薄睜開眼,他做這些從來不需報答,他隻是不知該怎樣愛她,他隻是想為自己的感情路掃除障礙……而已。
何清君輕咬著唇角,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事情真想,轉念一想,就算告訴他又如何,他總還是要與四公主聯姻的,她和他注定無緣……再轉念,說了又何妨,他身邊暗敵不少,難道讓他繼續分神查下去?她不想再欠他人情。
“攝政王,不必查了,此事我鍾師妹已幫我查了個大概,隻因當時心死,一心隻想經營好蜂雀閣,打理好樂山,不願再與白家有任何關係,才沒找白逸揚揭露真相。”
令狐薄驚訝直起腰來,正色問道:“你說你知道怎麼回事?”
何清君點頭,淡淡笑著,向他敘述事情經過:紀芙一直愛慕白逸揚,其父紀侍郎與白逸揚之父白參將曾有過口頭兒女親家之約,她跟白逸揚成親前,白老夫人原就打算去紀家提親,哪知白逸揚一從邊關回來,就將她帶回家,白老夫人對她自然是百般不滿,卻又拗不過兒子,隻好默認了他倆婚事。
婚後,紀芙經常出入白府,對她十分親熱,她在京中原就沒什麼朋友,一見如此美貌的千金大小姐向她示好,自然受寵若驚,恨不能將心掏給她。她卻不知,紀芙出入白府後,不但討得老夫人歡心,更與下人們混熟,很快便將白老夫人撥給她的婢女買通。那婢女斷斷續續在她飯菜粥湯裏添加些性涼藥物,那些藥物吃了身體無異樣,卻會因宮寒致難以受孕。
致使她成親兩年,未育下一子半女。
而令她離京兩月、紀芙趁虛而入的那條關於胞弟的消息,她深信跟紀芙絕脫不了幹係,這世上如此了解她,且知道她胞弟可能尚在人世的人,除了師父、鍾琳,就隻有紀芙了,甚至她怕白逸揚分神耽誤仕途,受白老夫人的責怪,都未向他提及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