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沸騰的身體瞬間冰涼,失了興致,心更冷得像被寒冰裹住,寒徹透骨!他手指僵硬地將她的衣衫合上,凝視她,聲音如被沙石磨礫過般沙啞:“永遠……不給麼?”
何清君仰躺在桌上,眼睛盯著他,他如漆般的黑眸失了往日的意氣風發,黯然無光,那神情令她不由得心酸,淡淡地道:“令狐薄,給我解開穴道。”
令狐薄一怔,眼底閃過一絲異彩,她避而不答……她叫他令狐薄……
他就如傻了般,失了往常的睿智,眼裏隻看著這個小女子,仿佛隻要她勾勾就指,他就會像小狗似的匍匐在她腳下,真的伸手解開她的穴道。
何清君撐著桌子坐起,整理好胸前衣衫,從桌上跳下,淡淡地看他:“我若不給,你打算如何。”
令狐薄眼裏的期待瞬間泛冷:“那就是逼本王做不想做的事。”
他眼裏的狠絕,令何清君不由自主地打個寒噤,顫道:“做、做什麼事?”
“本王會廢了你的武功,將你圈禁在薄王府,日夜寵愛,生上幾個孩子後,總會拴住你的心。”
何清君“噗哧”笑出聲來:“生上幾個孩子?攝政王難道忘了小女子無法生育?”
令狐薄冷睨她:“無法生育便無法生育,反正皇家最不缺子嗣!”
何清君撫額無語。
令狐薄整理了下思緒,負手走到窗旁,背對著她道:“何清君,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那般急著要斬斷本王走向你的路?”
何清君望著他的背影,發了一會兒呆,輕歎,本來這事得許久以後才能發現,也是機緣巧合,有個欠師父銀子的人良心發現到樂山還錢,足足有三千兩,加上蜂雀閣近半年的收入,鍾師妹便想將從前兌出的一塊地買回來。
卻發現那塊地在一個月前被人買走了,她便轉移目光,反正從前為還債,賣出了不少田產,換一塊贖回來便是。豈知問了一圈,全都被告知已經被人買走,鍾師妹氣惱之下,又心生疑惑,便暗中查了下,卻發現沒人知道買主是誰,隻知出麵買田產的人是官家之人,而且提起田產被買走,每個人似乎都麵帶敬畏,諱謨如深。倒發現這些田產都在她何清君名下,所以鍾琳急忙飛鴿傳書,問她怎麼回事。
她稍稍一想,便猜到是令狐薄。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人,也隻有他有這財力,有這實力強買,被派去的人品階定然不低,才會令那些賣地之人諱莫如深。
她慌亂不安,一夜未眠,縱然他心裏愛她,也萬不該如此,莫說她值不值得他如此,便是她有傾城的容顏,如水的柔情,不過是一介下堂女,就算他執意要娶她,滿朝的文武又豈會答應,就算他強拗著大臣們娶了她,又能如何?他很快就會發現,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不過如此,在朝中壓力下,又能守情多久?不過是令她再經曆一次椎心之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