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她心裏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卻還是被他影響了,男人總是嘴裏吃著,望著鍋裏的,她已經吃過一次虧了,竟然還是在意!她已經將這結果在心裏說過無數次了,可是仍忍不住在意!不是心死了,再不要愛人了嗎?為什麼還要在意?
越想越煩,提了短劍出房,練劍發泄心不煩悶。黑暗中,劍招綿綿密密,劍氣淩厲籠罩四周,無人對拆,無人欣賞,隻有一顆冰涼的心在微微顫抖。
很久以後,可能是一個時辰,也可能更久,她練得大汗淋漓,坐在旁邊石幾上喘息。
“小秋,小秋。”她大聲叫著。
小秋急忙跑來:“姑娘,怎麼了?”
何清君有氣無力地道:“幫我燒熱水,我要洗澡。”
“是。”
不多時,小秋將熱水備好退出,又在旁邊放了一桶熱水備用,她關好房門,脫下汗濕的衣衫,邁進浴桶,將頭淹沒進水裏,閉目屏氣,良久,才探頭出來喚了口氣。
“砰砰”,傳來不急不徐的敲門聲。
何清君從水下浮出,看了眼房門,複又沒入水中,管他是誰,本姑娘心情不爽,懶得搭理。
“何清君,開門。”熟悉的低沉聲音,似乎有些煩燥。
何清君依舊不理,沉在水下憋氣,從今以後,路歸路橋歸橋,甚好!
門外的敲門聲停下,卻未響起該有的腳步聲,片刻後,隻聽“喀”地一聲輕響,似是門栓掉落的聲音,她忙從水下探出去來,卻見木質門栓齊整的斷成兩截,外麵一截掉落地上,應是為無形劍氣斬斷。接著一隻腳踹在房門上,兩扇門狠狠撞向兩側的牆壁。
何清君震驚無比,忙不迭地雙臂掩胸,往水下沉了沉,覺得不安全,又伸臂扯了旁邊架上的大毛巾按到胸前。
“你、你……”她嘴唇顫抖著說不上話來,這人是高貴無比的攝政王嗎?跟個登徒子有何區別?白日裏私自進她房間也就罷了,夜裏竟然也強闖,她在洗澡,洗澡!
令狐薄的臉色更不好看,大踏步跨進門檻,看到滿室氤氳水汽,先是一怔,繼而走到中間,冷冷問:“為何不開門?”
何清君張大嘴,看看他再瞅瞅浴桶,她若能給他開門才神了!
令狐薄俊臉微紅,道:“你至少該答本王一聲。”
何清君麵無笑容道:“攝政王現在看見了,屬下正在沐浴,男女有別,攝政王請回吧。”
令狐薄黑著臉在旁邊椅上坐下,目光落在旁處,沉聲道:“你的人都是本王的,看見又如何?”
何清君為之氣窒,誰的人是他的?怒道:“天晉四公主可以是攝政王的,雪瑩郡主也可以是攝政王的,唯有屬下不是,屬下隻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