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誌忙道:“攝政王若是不信,可命人找到此簪,便可真相大白。”說著又伏地一拜:“攝政王,臣絕不敢有半分欺瞞,若真有寶藏,臣又存了私藏之心,早帶著寶藏舉家遷走了……”
令狐薄半眯著雙眸,椅著椅背,半晌無語。
“攝政王……”南浩誌小心輕叫。
令狐薄緩緩睜開鳳目,打量著南氏兄妹,良久,才道:“本王念及南家曾有功於社稷,選擇相信候爺所言,不過,他日若讓本王知道確有寶藏……到時,候爺休怪本王不念舊功。”
南浩誌忙賭咒發誓,力證絕無虛言。
令狐薄擺手,示意他停下,轉向南氏姐妹:“太後與郡主,日後若再有事,盡可找本王或柳大將軍,調用大內高手護送,何護衛,日夜守候本王,已經挺辛苦了,不便再為他人遣用。”瞥見南雪瑩臉色微變,又道:“至於郡主的玉簪,本王記得郡主曾對何護衛言道,此簪珍貴無比,既然在本王的侍衛手裏丟掉,本王替她還你一支便是,小順子——”
“是。”小順子忙端著一隻托盤上來,盤裏有一支精致鑲珠玉簪,無論是玉還是珍珠,都比先前那支更上乘一些。
“將簪呈給郡主。本王會派人追查那支玉簪的去處,但願候爺所言非虛。各位回吧。”
出了養義宮的書房,三人一起進了太後的坤和宮。南浩誌擦擦額上大汗,低聲道:“好險!”
南淑蘭不以為意,道:“大哥太把他當回事了,哀家還不信了,他真敢把哀家如何?”
南浩誌瞪她一眼:“太後是小皇帝親娘,他自不能不把如何,但是南家呢?寶藏!你們還真敢胡編,是準備讓南家傾家蕩產補寶藏的一成給朝廷,還是打算讓他以此為借口,治南家一個欺君抗旨之罪?”
南淑蘭想到這兩個可能,也是心有餘悸,道:“哀家原本隻是想趁此機會,讓何清君那賤婦死無葬身之地,誰知他會扯出先祖帝旱災……幾十年前的旱災,哀家哪會知道?”
南浩誌不滿瞪她:“令狐薄素來奸詐,我們本就須萬分小心應對,你竟能惹出這般大的紕漏!”
南淑蘭低聲道:“哀家不是看雪瑩對他有意,想通過雪瑩縛住他手腳嗎?哪知道他在婚姻一事上,一反常態,異常強硬,更未想到,會出現何清君這個絆腳石,再說,外頭不是風傳他斷袖嗎?”
南雪瑩聞言低頭,美麵酡紅:“大哥,我真的與他不可能嗎?”
南浩誌透過窗戶望向養義宮的方向,冷笑道:“有心便可能。傳言幾時可靠過,若說他斷袖,那他跟誰斷袖?若我猜得不錯,他定是利用流言掩飾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