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連考慮一下都不願意嗎?
何清君快走幾步,追到門外,露出她招牌式的笑容,說出一句令他崩潰的話:“攝政王千歲大老爺,可以加錢嗎?”
令狐薄腳下一虛,扶門站住:“……”
何清君以為他沒聽清楚,追問:“留下來,可以加薪餉嗎?”清亮的大眼睛很有誠意的眨著。
令狐薄嘴角抽了下,暗歎,自這女人進宮十來天,他眼角嘴角都快抽搐得變形了,再這般下去,總有一****會當選為京中最醜王孫。
“看本王心情好壞。”
看見何清君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不由得唇角揚起,輕快地邁著方步進了禦書房。
何清君朝著他的背影扮個鬼臉,低聲啐道:“鐵公雞!”
令狐薄霍然回身,瞪她:“你罵本王什麼?”
何清君的臉堪稱川地變臉,沒有緩衝地直接從鬼臉變到笑臉:“沒有!屬下哪兒敢啊,屬下對攝政王的敬仰一直如滔滔瀏河水……”
令狐薄聽到“瀏河水”三字,頭立時大了,揮揮手:“算了算了,站你的崗去。”睨一眼她的臉,極想問她,臉變得這般迅速,沒抽筋嗎?
何清君訕笑著回到自己的位置,早知不加薪餉,就不留下了。
算了,一萬五千兩也夠樂山一年的花銷了,她嫁過人下過堂,不跟一個不知是有隱疾還是斷袖的毛頭小子計較!雖然這個毛頭小子比她大六歲……
過了大約有一個時辰,三王爺匆匆進宮求見。
太監進去稟報,令狐靖站在何清君旁邊候著,他看一眼何清君,沉吟片刻,開口道:“何姑娘,可是白家的那個何清君?”
何清君撫額,怎麼又是這個問題?真不愧是皇家兄弟!她低頭垂目,堅定回答:“不是!”
令狐靖疑惑地看著她,喃喃道:“不是麼?我記得白都尉曾有個和離的原配妻子便喚作何清君。”
何清君扯扯嘴角:“既然是曾經的,和離的,王爺為何問白家的何清君?”
令狐靖一窒,這女人不但毫無下堂婦的自覺,對王孫貴族說話竟如此不客氣。看她一眼,她最好祈禱自己武功夠高,腦瓜夠靈,能安然躲過太後的刁難!
何清君淡定地看著院中風景,人人都是這副表情,她是嫁過白家,下過堂,難道下堂婦必須蒙麵見人,走路沿牆角麼?下堂的女子必須上吊投河服毒才夠精彩?
下堂婦也上有老下有小,要生活的好不好?
片刻後,小太監出來請令狐靖,令狐靖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進去。
令狐薄迎出外間。
“三哥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