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將短劍還於鞘中,抬頭:“這是怎麼回事?攝政王千歲大老爺,我可不相信這些殺手隻是來試探,他們分明是來殺人的!”
令狐薄點頭:“嗯,本王知道。”命侍衛將院中兩名死人拖走。
“請問攝政王千歲大老爺,難道今夜打算讓屬下累死在這車輪戰下?”
“不會,你啟動玲瓏陣就回房睡吧,今夜不會再有人來了。”
何清君愣了片刻:“哦”地答應,搔了搔後腦門,啟動了院裏的玲瓏陣。
正要回房,卻聽令狐薄隨意說了句:“何清君,以後沒事別老叫本王攝政王千歲大老爺,你不覺得累麼?”
何清君笑意盎然,恭敬道:“不累不累,屬下覺得不這麼叫,無法表達出對攝政王千歲大老爺的滔滔敬仰之意。”
令狐薄嘴角抽了下:“……”她不覺得累,但他每每聽到這稱呼,都會毫毛豎起,一陣惡寒。
這一夜總算安靜下來,何清君打了半天架,也困極睡熟。
此後數日,相安無事,聽黃公公私下的意思,經過那晚殺手的刺殺試探,令狐薄對她大為放心,已正式將她視為近身護衛。
她每日依舊寅時四刻起床,卯時練功。
令狐薄則卯時早朝,退朝後在院裏練半個多時辰的功,然後在院裏小坐一會,每當他小坐之時,便是何清君賺錢之際——他總是半眯著鳳眸,吩咐何清君吹上一曲《樂淘淘》。
興致濃時,還會讓她多吹兩遍。然後才帶小皇帝去禦書房批閱奏折。
對何清君而言,每天隻需吹吹小曲就能額外賺得二十文,雖然不喜音律,雖然自己聽同一首曲都聽得耳朵起繭,頭皮發麻,但隻要攝政王樂意聽肯賞錢,她仍吹得相當帶勁。
這日,何清君在禦書房外當門神,黃公公在內端茶送水充當使喚丫環。
“太後娘娘駕到——”
多日不見,依舊美豔動人的太後娘娘突然率領一隊宮女太監駕到,何清君依禮跪拜。
令狐薄與小皇帝令狐義聽到太監的高呼,迎出了禦書房。
“兒臣叩見母後。”
“臣弟見過太後。”
南淑蘭雍容華貴地笑著:“攝政王,你們忙你們的,哀家昨兒個出宮逛了逛,巧遇白都尉夫人,見她刺繡女紅精湛無比,繡出的圖樣深得哀家之心,故而命她今日進宮為哀家送幾個圖樣。適才突然一時興起,想讓白夫人為義兒做兩件便服,便帶她過來了。”
令狐義皺起眉頭,稚氣的聲音帶著些許沉穩:“母後,孩兒的衣袍素來由司衣庫負責,沒必要由宮外的人來做,母後若是喜歡白夫人的繡功,便教她為你多做些衣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