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令狐靖:“……”與三王妃相對無語。
五王令狐簫:“……”溫潤的笑容僵在唇邊。
攝政王令狐薄:“……”眼角抽了抽,頭轉向一側,其實他很想笑。
對這位四哥,他素來有些頭疼,四哥跋扈慣了,這兩三年來,他已經明裏暗裏給過四哥不少苦頭吃,可是他不但不知收斂,反而見麵就挑釁,若非礙於是同根兄弟,若非知他雖跋扈囂張,卻成不了大事,也未在朝中翻起什麼大浪,他早將他除了。
四哥當著他的麵辱罵他的女護衛,不過是趁機挑釁他而已,但是他那種粗俗辱罵,反倒叫身為男子的他一時無法反駁。沒想到他的女護衛竟能笑容滿麵的暗諷了回去。
雖然連同自己和在場的三哥五哥也一同捎帶了進去,不過,四哥無理在先,她最後一句話,又明顯指出是針對四哥,三哥五哥也無話可說。
四王頭腦比其他王爺雖簡單了些,畢竟是皇家子弟,也是飽讀詩書的,自然聽得出她在罵他比女人更賤,一張臉頓時漲成醬紫色。
“你——”
五王那些狹長眸子掃他一眼,溫聲道:“四哥,何必難為一個小小女護衛,何姑娘說得是事實,我們難道不是母親所生?”
正因為是,四王才憋屈,這女子好大膽,竟敢當麵諷他!被五王喝止住,隻氣得袍袖一甩,推開身邊的四王妃,遷怒道:“沒用的女人!一邊去!”
四王妃美臉緋紅,眼裏噙著淚,輕咬著嘴唇默不作聲地往旁邊退了幾步。三王妃過去摟住她的削肩,低聲安慰了兩句。
何清君規矩退到令狐薄身後站定。
突然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太後懿旨,請各位王爺王妃進廳入席——”
幾位王爺王妃微微整一下衣服,魚貫而入,何清君與幾位王爺的護衛最後進入,分侍各自主子身後站定。
太後南淑蘭換了一身石榴紅色的宮裝,華貴美麗。
但是何清君心裏鄙視,就算美得跟王母娘娘一樣,她還是認為沒口德的人是醜陋的,哼哼哼……
小皇帝令狐義端坐在她身旁,目光落在令狐薄身上。
四位王爺以君臣之禮拜見小皇帝和太後,然後小皇帝起身給令狐薄行禮。
諸人入座,照例互相寒暄恭維一番。宮女將酒菜端至各人桌上。
南淑蘭舉杯敬酒:“哀家遠居家兄封地,不能在宮中照料皇兒,幸得諸位王爺照顧愛護,如往日一樣,哀家先敬謝諸位王爺。”寬袖掩唇,將小小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諸王與王妃皆端杯飲盡。
兩位王妃依次起身向太後敬酒,恭祝她身體安康,永遠年輕美貌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