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揮了下左手兩根手指,小順子趕緊退下。
何清君一陣惡寒,這是攝政王嗎?怎麼看起來就像個任性的小孩子,耍著她玩很有趣嗎?
片刻,十餘道早點小菜擺上石幾,清新的早晨,伴著清香的菜香,何清君的肚子不知羞恥的咕咕叫出聲來,更可恥的是,飯菜的香氣竟誘得早已餓極的她口水險些流出。
令狐薄筷子動了幾下便放下,抬眼看看某女,那雙清亮的眸子不時瞟幾眼桌上的飯菜,然後幹咽一下口水,不由得想笑,這女人還真是直率,什麼都掩飾不住。
正要開口,黃公公帶著司衣坊的兩名繡工捧著幾套男裝趕過來。
繡工跪拜:“叩見攝政王千歲。”
令狐薄斂了嘴角笑意,恢複攝政王的威嚴,輕輕動動手指,黃公公立即示意繡工將男裝捧給何清君。
何清君愕然,這是讓她在光天化日之試衣啊……太不把她當女人了吧?
微一猶豫,坦然將男裝當著一院子的男人和男女都不算的公公的麵套上身,反正攝政王本來雇她就是當男人用的,那就當自己是男人吧,反正絕不會有人誤會堂堂攝政王會對一個下堂婦感興趣,反正她就是來賺錢堵樂山的大窟窿的……
男裝穿在她身上顯得寬大太長了些,兩名繡工小心給她重量尺寸,說一個時辰後改好。
令狐薄示意繡工下去改衣服,然後對何清君道:“太後平常都是辰時進宮,換好衣服就隨本王去迎接太後吧。”
何清君恭敬領命,心裏甚為疑惑,他是攝政王竟還要禮迎太後回宮?就算是小皇帝都要聽他的吧?
令狐薄掃她一眼,勾了勾唇角,不語,命黃公公和小順子隨侍書房。
何清君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感歎,這攝政王也不容易,朝早起夜晚睡,勤奮處理政務,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女人……連男人也沒有一個,也算可憐。
一個時辰後,繡工準時送來男裝,她穿上,在鏡中照了一下,不錯,合體得當。在小秋的幫助下,將頭發拆了,像男人那樣將發束起。
小秋讚道:“姑娘裝扮起來還真像個俊俏少年。”
何清君提起殘雪劍,插腰,囂張一笑:“那是自然,本姑娘——男女通殺!”
小秋腳一虛:“……”
何清君健步如飛,片刻趕到攝政王的書房外,站立,靜候攝政王。
令狐薄一出書房,便看見一身月白男裝的何清君一臉嚴肅地杵在門外,像個門神,不由得一怔,繼而假裝咳嗽,以拳掩住唇角的笑意,放下手,表情恢複如初,淡淡地道:“走罷,去迎接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