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是白家的那個何清君?”聲音無異樣,卻分明聽得出些許冷漠和刺探,讓人心裏微微發冷。
何清君一窒,這個攝政王真討厭,竟然開口就揭短。
於是笑吟吟一禮,道:“攝政王政事繁忙,竟記得白家曾有個何清君,真是何清君之幸,不過,嘿嘿,不好意思,攝政王眼前的女子,是何家的何清君,樂山的何清君。”
令狐薄深邃幽黑的眸子似染著一絲笑意,盯著她道:“這倒是,聽說白家的何清君兩年無所出,善妒不容平妻……”
何清君暗自翻個白眼,這個攝政王,是真心想給她個難堪啊,既使心中將他痛罵一百遍,麵上依舊淺笑如初:“能不能生子,她自己知道,無須向外人道,至於善妒,唉,世人隻道該女善妒,唯不見白家公子背信,萬事有因才有果,其中是非,豈是外人窺得?”
微微一頓,繼續道:“既然不能相容,何不騰位於新人,攝政王亦多了個稱職的護衛,嗯,幸好做護衛不需生子,否則帶著個沉重身子騰挪打架,反而不方便呢。”她這話倒有些俏皮了。
令狐薄:“……”他眼中的那絲笑意似乎更濃了。
“何姑娘,你說說你擅長什麼?”
何清君聽到他稱她為“何姑娘”,舒心一笑,這說明他至少認可了她何清君這個人。想來攝政王也是有他的顧慮的,皇室用人,素來須家世清白、忠心誠樸之人,用一下堂女子為護衛委實是破天荒地頭一遭,萬一滿腔怨氣壞了大事,就不是一死謝罪能解決的了。
“民女粗俗,隻擅舞劍弄棍,略通陣法。”
令狐薄眸光不明的閃著:“還有嗎?”
何清君目光微微躲閃,不願提尋礦之事,令狐薄亦不強逼,將話頭岔開:“做為女子,可有擅長?”
何清君微愣,蹙眉冥思。
令狐薄大感意外,忍不住提示:“比如琴棋書畫,舞蹈茶道或者烹調刺繡?”
何清君連連搖頭。
“攝政王是挑近身護衛,不是選女人吧?”
令狐薄先是一怔,瞬即恢複如初,眼梢都染上笑:“這倒也是,不過,本王若偶爾出宮,身邊帶個女護衛,卻不能代勞一些丫環事務,難免有些遺憾。”
何清君一副了然的表情,正經道:“或許攝政王需要的是女人,而非護衛……”頓了一下,嚴肅道:“攝政王,請當我是男人就好。”
令狐薄眼角一抽。忽然挺拔修長的身形縱起,右手成抓,扣向她咽喉。
何清君反應極快,身子倏地後滑,仰身避過,令狐薄一掌接著跟上,何清君微一猶豫,閃電般取了腰間玉笛,以笛作劍,刺向令狐薄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