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柳清飛力薦義妹保護攝政王安危。
令狐薄狹長眸子掃他一眼,手指輕響玉桌:“女子?”
柳清飛點頭。
令狐薄淡淡道:“江湖之中,習武女子眾多,有能者少,女子,難堪重任。”
柳清飛沉默片刻,拱手道:“攝政王,她是玄機老人的得意首徒,武功超群,倒沒甚麼稀奇,最重要的是擅布陣法。”
令狐薄鳳目抬起:“玄機老人的弟子,擅陣法?這倒難得。”
柳清飛猶豫片刻,上前一步,低聲道:“攝政王,臣……臣……”
“柳大將軍有話隻管說。”
“攝政王,臣……曾與義妹比鄰而居十餘年,知她還有一項家傳技藝,便是勘礦……”
令狐薄霍地站起:“你說她竟懂尋礦?”
柳清飛急忙單膝跪地,道:“攝政王恕罪,臣明知攝政王一直在找這樣一位能人,卻隱瞞不稟,實在是,臣這位義妹從前嫁作人婦,頗多不便,而且義妹因為家變之故,極不願提起此技。”
令狐薄緩緩坐下,睨他:“從前嫁作人婦……如今呢?”
柳清飛微微一頓,道:“一年前,她已與夫君和離,返回樂山。”
令狐薄鳳目倏地睜大,訝然:“你說的可是與白都慰白逸揚和離的女子?”
柳清飛跪著拱手:“攝政王英明,臣的義妹正是與白都慰和離的女子何清君。”
令狐薄薄唇微張,淩厲鳳目注視著柳清飛,半晌,道:“柳大將軍,你突然舉薦她,不是全部出於忠心,為本王分擾吧?”
柳清飛偷偷擦汗,忙即一拜:“攝政王洞察秋毫,臣不敢隱瞞,臣自義妹離京後,一直暗中打探她的消息,發現她回樂山後,被債務纏身……臣想幫她一把。”
令狐薄奇道:“玄機老人不是很出名嗎?他的弟子怎地會被債務纏身?”
柳清飛答道:“據說債務都是玄機老人欠下的……”
“此女倒是孝心可嘉。”令狐薄從案上拿起一本奏折展開:“明日,你便去樂山一趟罷。”
“是。”
樂山,綠樹成蔭,樹下不時有成團的花簇,與千裏鶯啼綠映紅的江南風光有的一拚。
十六歲的小姑娘一身黃衫,挽著袖子,露出如藕小臂,一路小跑奔向內院,然後匆忙轉身掩上院門。
敲門。
“大師姐,快開門。”
正捧著陣法書皺眉的女子,起身開門:“鍾琳,發生什麼事了?”
鍾琳仰眸看著眼前的何清君,濃淡得宜的秀眉,清亮的杏目,俏挺的鼻子,微厚卻總是帶著笑意的櫻唇,雖算不得絕色,可也是個清秀佳人啊,搖頭不解,為何那人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