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道士畢竟是救過莫語性命的人，竟然就這麼看著他們眼睜睜的慘死在妖女手中，而且妖女還是用自己同伴的生命一命換一命，如此歹毒的法術真不愧是魔教妖女，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莫語發誓，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妖女。
“看來預算錯誤了呢，你竟然恢複的這麼快！”妖女似乎已經極度疲憊，也不抬頭，淡淡道。
“你這種女人簡直就是蛇蠍心腸，都是人類，為什麼要互相殘殺？你剛才即使不那麼做，應該也可以逃走的吧，為什麼，一定要用自己夥伴的性命去過雙方都痛苦的事！”莫語冷聲道，那聲音令人心中發寒。
“還真可愛的少年呢！”妖女聞言突然抬起頭來，雙眼中的清澈完全令人無法相信她就是做出那種事情的妖女。“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言論，雖然有著強大而奇特的道心，不過似乎也有不好處呢，連眼睛都無法隱藏情緒的波動呢，你現在很激動吧。”
莫語現在很激動，他的一顆心似乎都要跳出來，隻是，那個妖女幹了那麼多壞事，為什麼，自己手中的長劍還是此不下去，還是不能下手殺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犧牲了自己同伴的性命，你難道一點都不傷心？”莫語眼中極力看著眼前的妖女，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些什麼，隻是，那個答案依舊不會變！手中的仙劍開始發出些許清鳴，它也想為自己的主人報仇嗎，是啊，它的主人已經不是作為修真者的存在，那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同伴？或許是有這個東西吧，隻是他們入我聖教的那一刻起，自己的性命便已經不由他們做主，隻要聖教需要，隨時都可以取走，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惜的。”妖女眼中那一刻露出的純潔讓莫語直接有種想要殺了她的衝動！
“混蛋！”手中仙劍抖動著，仿佛即將就要刺下。
隻是破邪之眼的眼中此刻卻沒有絲毫黑色物質！這代表這莫語執行善惡懲戒的標準，也是莫語一直沒有下手的原因，從仙劍抵到她麵前的那一刻起，破邪之眼之中的黑色物質突然消失，這是破邪之眼一直也是最後告訴自己的答案！她沒有罪！不該殺！
她沒有罪？
多麼可笑的判斷！妖女殺了那麼多人竟然說她沒有罪？她不該消除！
是該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是相信破邪之眼的最終結果？可是如果自己否定了破邪之眼的判斷，那一直以來，自己在堅持什麼？一直堅定不移的所謂是非黑白破邪道心又算什麼？
莫語的眼中第一次迷茫了，黑與白出現了細微的晃動！
“你是想要殺我嗎？”妖女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玉手撫上劍尖，卻把那最鋒利的部分指向了自己的胸口處。“那麼，動手吧！”妖女突然笑了，笑得那麼直白的的含義，眼睛直直盯著莫語，仿佛早就知道知道他不會殺自己。
奇怪的感覺自心中升起，望著妖女的笑容，莫語感覺到了什麼，有些熟悉！更加重了他的疑惑！
另一個我，我到底該怎麼辦！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莫語在心海道，隻是久久沒有回應。另一個莫羽並沒有回答，或許這個決定隻能自己來做。
仙劍的劍氣已在胸口劃出了一道血痕，眼看就要刺進去，隻是莫語卻突然退縮了。
“你······走吧！”冷漠的聲音，就好像陌路相逢的旅人，莫語冷冷道，低垂著頭，長發遮住了麵容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隻是妖女走過自己身旁的那一刻，莫語隻覺全身的力氣隻在一瞬間消散，再也無法支撐，就這麼半跪在地上。
就這麼放走了她！
“有趣的少年，記住我的名字——雅蝶，或許我們不久還會相遇呢！”妖女突然回頭來笑道，之後幻化作黑色蝴蝶飛去。
而莫語，就這麼呆呆的立在場中，楓葉隨著微風落下，越來越多，直到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一個如眼盡是白色的地方醒了過來。
他的腦海裏始終忘不了那個妖女的一言一行，四個中年道士和那四個殉天教眾。所有的一切都將由自己來承受吧，莫語心中暗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