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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對葉南明確的表達完恨意之後,他還可以嬉皮笑臉的對我。

很多時候我都看不懂他,看不懂人心。

我一度以為,我是看得懂人心的。那些肮髒的心裏,被“人”固有的卑劣思想牽引,去做惡劣的事情。比如說,班上某些長得稍微好看的男生,自以為這有點去引‘誘女生的心情,追女孩,談朋友,接吻,或者說是借兩個人在一起的單獨時光做一些有“手感”的事情。這都是青春的心裏作祟。我一直這麼認為的,男生,那些平時就不正經的男生,談朋友隻是為了找個人接吻罷了。

就好比,葉南和我,我們之間變質的情感,或許,他隻是為了和我做’愛一樣。

我被千卉拉進河裏,隻做了簡單的針紮,怕拒絕的動作太大傷害了她的熱情。科科站在一邊看著我,似乎有些擔憂。他是還記得我曾說過不會遊泳是有原因的話嗎。

桑靜比我早一步自己跳進水裏,她是活潑好動的女孩,大概因為年齡的關係,和我們三個之間有一層薄膜。隔著距離。

她打濕的衣襟貼著xiōng部,領口比穿著時低了一些。那裏有一點點的紅暈。她看見我盯著那裏,尷尬的害羞的笑笑,轉身把領口往上提了提,遮住後才回頭看了我一眼,直接拉著葉南就走。

千卉開始往我身上潑水。“阿澈,還冷著幹嘛,一起玩啊!嗬嗬……”她開心的像個孩子,拋開科科在場的顧及,她終於沉浸在水花給的歡樂裏。

河水稀稀拉拉的從四麵八方朝我衝來。我還是沉浸在那些我一直所謂的“人心”裏麵。

以前飄飄就說,我老去想些不該想的,那些什麼人心人性的東西,哪是現在的我們可以看透的。自找的糾結心理。

這樣的話,洛川也對我說過。

可是我已經習慣在見到一個人的第一時間,去看他的“心”,看不到他們想什麼,我就會莫名的沒有安全感。

現在,我全都看不透。甚至是看不到什麼。好像自己已經盲了。

伸手遮住準備下山的陽光,從指縫中看那落日的光芒,看手指。手指的邊緣變得有些透明,中間骨幹部分一點才是實質的感覺。

人也一樣不是嗎,我們不去滲入了解,能看到的,隻是皮毛罷了。

看著眼前千卉撥過來的水掉進河裏,看見河裏的水從腿間和腿邊分三股往身後流走,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河水,抑製不了的暈眩。

倒下去的前一秒,我看見葉茗惠媽媽驚恐的神情盯著我,站起來還沒站直就朝我奔來,嘴巴張開叫著什麼。

我努力去聽,卻除了水流的聲音,什麼也聽不見。

嘩嘩嘩……

倒下去的速度很快,自己覺得腦子裏是清醒的,可以感覺到倒下去時濺起的水花,河水一瞬漫過我的身體,有誰伸手抓住了我揚起在半空沒被河水吞沒的手,又在一下子的時間裏將我拉起來。

耳朵裏麵依舊隻能聽見河水“嘩嘩嘩”的聲音。我真不開眼睛,隻能撐起一條縫就馬上有臉上的河水鑽進眼睛裏,河水裏麵含有的細沙讓我眼睛難受得疼,隻好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