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月考成績又出來了。之所以用“又”是因為,幾乎每一個半月,就會月考一次。每次考試的成績,教我們這些學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甚至新來的曆史老師小唐因為我們班級的成績是年級平均分最差的一個而給我們布置個“抄書”的作業。而我們也專門在元華會來守自習的自習課上大肆的拿出書和本子,裝模作樣的要抄書。
元華看見了後直接收掉了我們的曆史書,說,“不許抄!有什麼後果就直接讓那個曆史老師去找他,或者說,明天她來學校了我直接去找她談談。”
就這樣,雖然元華隻是做了他班主任該做的正確的事,但是,在我心裏,對他的敬佩,還是多了一分。上次免了責難。但是這次呢?曆史成績,貌似又是最差了一個班級。元華在念著我們班各科平均成績的時候,眉頭凝成了老頭的皺紋。大家待在自己的板凳上,屁股左右移動,有些不安。
還好,地理課成績年級第一。這似乎是唯一可以讓元華稍微可以赦免或者減輕我們罪責的理由。
而洛川,這次月考,地理成績出奇的好。元華看著他,眼睛裏麵露著些喜悅的光。
但是,洛川說,“這次考得比以前考得好是運氣,沒有其他。”
我看過洛川的考試卷。上麵關於個地方區域的地理特征,氣候環境什麼的,他十題有九題都對了。我問過他為什麼,他故作神秘的看著我,說,“你猜。”
我就直接給他白眼,“愛說不說。”
是的,我又開始恢複之前的淡沫,或者說,讓自己盡量恢複之前的“隨遇而安,順其自然”的心情。
我繼續在講桌下麵,在老師看不見的時候編寫著自己心裏的故事。洛川繼續做著我的那個忠實的讀者,笑話我故事中老套的情節,不成熟的感情,還有無比夢幻的色彩。他說,整個就兩個字:瞎扯。
我撇撇嘴,“我寫我的,關你毛毛事啊。”
“呃……毛毛是什麼?”洛川認真的問。
就像他認真的回答我說,那張地理試卷上麵講的那些區域,他都去過一樣。
當時,我想,在我看見他認真的表情後,我驚愣的樣子一定很傻很傻。
我笑笑不答。
洛川繼續追問:“是毛毛蟲嗎?”
我搖頭。毛毛蟲麼?我也不知道。隻是,腦子裏麵大概的知道這詞語真的按照講出這些話的人的意思來解釋的話,可能不是什麼好意思。因為,是從葉南跟他那幫小混混打電話的時候聽過來的。
我不知道葉南是不是還在靠收保護費過他的生活。雖然大家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是,過的卻是不一樣的生活。至少,對於,連初中都沒畢業的葉南,我是在想不出他能有耐心去做一份正經的職業超過一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