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抽煙被叫到政教處受訓了一個小時沒有回來。夏穎跟我說的時候緊張的樣子,似乎覺得我聽到她的後馬上就要衝去政教處外麵看看。
可是我沒有起身,笑笑,從我的座位上望著夏穎,“放心吧,沒事的。”
夏穎聽到我說的後,緊擰的眉才鬆了下來。“真的嗎?”拍拍xiōng部,稍微放心的走開回自己座位,等待上課。
通常隻有兩種學生會被叫進政教處,一種是特優秀的學生,被召喚進去協助“辦案”的,還有一種就是壞學生,被傳喚進去受教訓的。
已經可以定義,李曉,在夏穎的心目中,屬於壞學生的一種,所以,她才會擔心李曉在政教處裏麵受到什麼製裁。
“誒!你小跟班出了事,你這個做大姐的不去看看?”討厭鬼終於找到插話的時間,他張揚著那張醜陋的黑臉,嘲笑般的看我。
我沒理會他。繼續看我的小說。《聽雪樓》終於看完了。也許我發表不出什麼不一樣的感深的肺腑。我隻能表示和大眾一樣,感覺的連呼吸都為舒靖容和蕭憶情之間的情感的疼痛。
是的,這就是我為什麼會專心致誌於一本小說的原因。因為,情到深處的時候,我會為書中的人物感到心疼。準確的說,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它還存在著。
原來,我還活著的。
我瘋狂地近乎偏執的迷戀這種還“活著”的感覺。將自己沉浸在小說裏麵,無法自拔。
如果,我也能寫出一個這樣感情的故事該多好呢?
我沒有出生在五月初五,沒有傳說中“織夢者”的能力,可以創造那些旖旎的“夢”。可是,我也我自己的夢。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念頭萌芽產生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真的在腦子裏發了芽,並且瘋狂地滋長。
我從我眾多新的筆記本裏選了16開大小,牛皮紙封麵的一本。選了藍色的中性筆。然後,開始草擬大綱。
而現在,我的腦子裏正大概構思好怎樣去講述一個故事的時候,夏穎告訴我,李曉進了政教處。討厭鬼還在一邊嘲笑。
這種感覺很糟糕。
李曉是我了解的。他能被叫去政教處的原因隻會有一個。抽煙。
學校三令五申不允許學生抽煙和進網吧這兩件事對於李曉來講,跟放屁一樣。這是他從初中認識時就一直在做的事。初中時候的班主任比現在的元華相比,語氣說是厲害多了,不如解釋為那時候的我們年齡還太小,膽子不夠大。
當初初中的班主任就把李曉抽煙的事告訴了家長,結果,被家長知道了。李曉抽煙反而不再偷偷摸摸改正大光明了。所謂,江山易改,也可以用在這件事上吧。
學校通常對學生最後的威嚇型警告便是“你要我通知你家長嗎?”
如果政教主任真這麼說了,反倒稱李曉心意了。
所以,我根本不用擔心什麼。有些所謂的“秘密”,在沒有被最不想讓知道的人知道以前,那是不可告知的,可以用來做任何事的談判資本。但是。在被最不想讓知道的人知道後,那將如山洪,爆發驚人的不畏懼的力量。
倒是洛川,見李曉一節課還沒回來後去了政教處外麵溜達一圈,回來告訴我,已經在寫檢討了,應該會有個“口頭警告”之類的處分。
我聽到後放鬆下來的呼吸,我聽見自己心髒嘲笑的聲音。原來不是不在乎的他的。對洛川說好“謝謝”後,我又將目光放在小說上。
如果,我連李曉都在在乎著,那,有什麼是我不在乎的?
我覺得我已經陷在一個抬頭仰望隻能看見自己深陷在回旋裏麵。看到的是絕望。
我需要找件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很明顯,元華失敗了。他不僅沒讓我好好反思,然後成功走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路,反而讓我深陷在一個泥藻。然後,催促我走上另一條路。
我把故事情節設定在自己都不了解的古代。沒有曆史記錄的時代。當然,我覺得它不需要任何的曆史記錄去襯托故事的存在。
大概是個女孩無意間穿越到不知名的朝代,在那裏遇見一個和自己曾經生活中一模一樣的男孩子。然後,她為了他,製造一係列浪漫邂逅,隻為和他相守。但是,故事本身就是一個悲劇,因為穿越本事件詭異的事,所以,因為穿越,改變了女孩身體體質,那女孩得了早衰症,容顏不改,但兩年之後白發蒼蒼。女孩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將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交給了已經深愛自己的男孩。死去後的女孩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不久後門鈴響了,在這個世界的男孩,手裏拿著一條項鏈來找她,說,這是他祖上留下來的,但是,以前看見她有過一條一模一樣的。女孩拿著項鏈哭了,因為,她現在已經分不清,心裏喜歡的是眼前這個男孩,還是愛著那個在古代邂逅那段奇緣……
我將故事的名字起為《發如雪》。借用周傑倫的歌詞,“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