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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的葉茗惠媽媽腰間圍著去年我送給她的紫色碎花小圍裙,在廚房間裏從左忙碌到右。隨便紮在後腦的微卷的頭發,額前幾縷散下的發絲。做水煮魚,很累,很熱。她的額上,也有一層密密的汗。

我不再看葉南,走到葉茗惠媽媽身後,抱住她,將頭放在她背上,柔軟了聲音的說,“葉茗惠媽媽,我想你了。”

“你這孩子怎麼盡搗亂呢,快走開,別擋我做事。飛翔快來把她拉開。”

呃……沒想到我的無比“深情”被葉茗惠媽媽嫌棄了。她像拍鹹豬手一樣拍開我放她腰間的手。

我垂下頭,“葉茗惠媽媽,我現在都懷疑了,到底我和飛翔誰是你親生的?”

我要抗議。可惡的飛翔,還一臉笑的陽光燦爛的真走過來把硬是把我從葉茗惠媽媽身後拉走。

“阿澈你別搗亂了。過來過來。雖然你是葉茗惠媽媽親生的,但是,我現在怎麼都覺得我這個不是親生的孩子比你這個親生的孩子更親近呢?哈哈……”飛翔笑的更加燦爛。

從進廚房開始,他跟葉南就沒有打過招呼,他們應該在我回來以前就認識了。

我一邊被飛翔拉走,一邊無法忽視掉站在一旁微笑著看我和飛翔的葉南的眼神裏麵的冰冷。

我就知道。他還是沒變。

他是不會變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打鬧了。去洗手,擺好碗筷,等舅舅買好飲料回來,就可以開飯了。”葉茗惠媽媽瞪了眼睛,故作很凶的樣子,卻笑著製止我和飛翔的玩鬧。

我和飛翔自然是不再鬧騰了。乖乖的聽話,洗手,拿碗筷。難怪一開始就沒見到舅舅,原來是出去買飲料去了。

舅舅回來後,買了果粒橙和幾瓶啤酒。

我們圍坐在長方餐桌前,豐盛的午餐擺滿了餐桌。六個位置,坐了五個人。葉茗惠媽媽和舅舅坐在兩邊。葉南坐在我對麵,飛翔在我旁邊。我望著坐在我左手邊的葉茗惠媽媽,為我辛苦了一輩子,以我為命,我們相依了一輩子,她還要這樣一輩子下去麼?

我曾經問過葉茗惠媽媽,為什麼不去找個伴?

葉茗惠媽媽說,這種東西,隨緣的。

所以,我就不再講什麼了。我是葉茗惠媽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雖然不知道我的身體裏除了像葉茗惠媽媽的那些以外的地方是像誰的,但是,有葉茗惠媽媽的一半,對於我來說,已經夠了。

雖然,我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天真的說“葉茗惠媽媽有我就夠了”,可是,我會一直陪在葉茗惠媽媽身邊。

飛翔開了果粒橙,先給葉茗惠媽媽倒上,說了一聲“葉茗惠媽媽辛苦了。”他笑的像個小孩一樣開心。儼然他是這家裏的一份子。

我曾經跟葉茗惠媽媽說,要不,收飛翔做她的幹兒子吧?

葉茗惠媽媽笑著搖頭,明明是笑的,可是,眼睛裏麵的苦楚,也是真的。

那是葉茗惠媽媽的心結,同樣也是對我的心結。所以,在這個世界上,葉茗惠媽媽隻會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不會再有其他。

飛翔很明確的搶了我的台詞,再給我倒上一杯滿滿的果粒橙,“咯,阿澈,這是你的。”

“謝謝。”我狠狠的瞪了飛翔一眼,叫你搶我台詞,叫你強我葉茗惠媽媽。哼……

飛翔卻是更開心的笑。“舅舅是喝啤酒吧?我陪舅舅喝。”說完,從一旁擰起啤酒瓶,開瓶器一啟,酒瓶口就散出白蒙蒙的冷氣。

“飛翔這孩子挺好的。嗬嗬……以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舅舅還未喝酒,臉就微紅了。是開心的。他接過飛翔倒得酒,樂的合不攏嘴。因為葉南回來了。

葉南回來了,不知道舅舅是不是早就知道,但是,在我的世界裏是毫無征兆的。

他是故意的。

“表哥你呢?也喝啤酒麼?”飛翔看著我對麵坐著的葉南,手裏握著酒瓶子,已經接近葉南麵前的杯子。飛翔叫他“表哥”。笑著問。

“不了,我喝果粒橙。”葉南笑著回答,手不留痕跡的別開飛翔遞過去的酒瓶,伸手拿了桌上的果粒橙給自己倒上。“我現在不怎麼喝酒了。”

“哦。抱歉。我不知道。”飛翔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準備給自己倒酒。

“飛翔,你還真準備陪舅舅喝酒啊?你別忘了你還騎摩托車呢。“我製止道。

“是啊,飛翔,喝了酒待會兒騎車怎麼辦?”

“沒事,這麼大個人了,隨便喝幾杯怎麼就不能騎車了。”舅舅不高興的跳出來。嫌我跟葉茗惠媽媽太小心了。

“嗬嗬,沒事,今天不用上班,舅舅高興,陪著喝幾杯,頂多待會兒酒醒了再回去就好了。”說著飛翔已經給自己倒上一杯的啤酒。

我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餘光瞄見葉南看飛翔冰冷的眼神。

葉南,你這次回來,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