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一天終於結束了五天的殘酷軍訓時間,皮膚狠狠的黑了一層。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而在這五天裏,每次隻要訓練暫時休息的時候我都會放眼在操場上各個方隊去尋找,可是,希望,總是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消失殆盡。
但還是意外的看見了另一個熟人,比以前初二未轉學前的時候更高更瘦更白的李曉。發現他還是因為他在軍訓練習正步走的時候不能夠好好正步走被教官拉出來單獨訓練的特殊時候發現的。這大概是希望裏麵唯一值得高興的事了。
最後一天軍訓結束後,是去宣傳欄看自己被分的班級。
09級五班。我在第二十四排看見我的名字,第三十六排看見了李曉的名字。我找遍了八個班級的分班名冊,都未見“科科”兩個字。一如五天前來報名時候的分軍訓“排”時候的名單一樣,連重名的希望也不給我。
科科,是不是,你真的,從那以後,再也不會在我生命裏出現?
嗬嗬,這本來就是事實不是嗎?我還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消化掉這個殘忍的事實?才會不心痛?
科科,那如果當初你沒有逃跑呢?又或者,當初科正明把你找回來了呢?
科科,如果你是出了什麼意外忘記了我們或者說你離開後根本不想再記起這裏的一切而拋開這裏的一切,為什麼你卻獨獨跟飄飄聯係?她對你就那麼的特殊是嗎?
科科,我無數次的的想問你,我在你心裏,算什麼?可是,現在怎麼也遲了,不是像曾經那樣問不出口,而是我根本沒機會問你。
你不讓飄飄告訴我們你的聯係方式,隻是讓飄飄轉告我們你還好好活著。這麼簡單的傳話,把我和飛翔所有想要有的關心都拒之遙遠的地方。隻有飄飄可以靠近你的一切。以前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現在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對飄飄,就像我對你的心情一樣?
應該是一樣的吧。所以,你隻願意主動找她。
科科,我不得不承認一些事實,即使它殘忍的很血腥。
可是要我主動的放下你,真的好難好難。
第一堂晚自習。各個認識的不認識的同齡人相聚進09級五班的教室,隨意找個自己相對會選擇的位置坐下。二樓,靠近走廊第一間。走廊隔壁是洗手間。
我選擇了第三排第一豎列,靠窗的位置。因為可以看窗外過來過往的人,可以有新鮮的空氣。但是這些都是暫時的。
班主任首次出場。姍姍來遲,是個三十多歲男人。眼睛斜而細,一副奸相。叫元華,自稱是我們的地理科任老師。
元華說,被點名的同學站起來然後跟同學自我介紹。按照在班級裏麵的名次,輪到我的時候,下課鈴聲響起來了。
所以,第二節課我是第一個自我介紹的。在大家對新環境還意猶未盡的吵鬧聲中,我的自我介紹很簡單:“葉錦澈,來自玉津。”
而像我這樣沒有背景,沒有好成績的學生,班主任自然讓我簡單的過去了。
然後是點名叫“李曉”的時候,沒有人起立。好一會兒才有人站起來說,被政教主任傳話過去了,到現在都沒出現過。我就知道了,這個李曉,應該就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李曉。隻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是和當初一樣,是個傻傻的小男孩。連自己生日都記不清,需要自己的媽媽每年在生日那天提醒的那個男孩。
而我的同桌,是個化了眼線,皮膚白的如雪的女孩,叫夏穎。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兩個小酒窩,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