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再退。不過總這麼退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不用險招是不行了。連退幾步,我忽然停住腳步,甚至向前衝出一步。我在賭,賭明月收不住腳步。果然,明月完全沒有想到我會不退反進,一絲慌亂出現在她的臉上,前衝的步伐也停頓了一下。
我要的就是這個機會!向前再趕上一步,正抵住明月步伐,兩個人的身體幾乎全麵接觸。明月明顯的僵硬了一下,可是我不管這個,我攻擊的時間到了。
趁她一時的疏神,肘擊!左肘打在她的胸腹處,讓她立刻彎下腰來。肩撞!回旋腿!明月被我一套身體連續技打的浮空了!雙槍在手,兩個連續射擊打在明月的身體上。明月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的又飛出好遠,啪的一聲落在地上。不過她身手敏捷,立刻翻身躍起。不過在她翻身的瞬間,右手的深藍之仲裁者開火,一發子彈打到她的身上。事情就這麼巧,自打我鑒定出來就幾乎沒怎麼出現過的冰凍效果這個時候出現了!明月的身體立刻僵硬,動作變的極為緩慢。看樣子她的裝備應該有防冰係的效果,要不然受的影響絕對不止如此。但是,這對我已經足夠了。補上兩個連續射擊,明月瞪著眼睛看到子彈打到她的身上,卻無法閃躲。隻好不甘心的化做白光消失了。
複活過後的明月又跑到我的麵前:“我不服氣!不行,再來!”她沒有說出不服氣的原因,但是我知道,她是因為我突然出現在她麵前而慌亂了一下。當然,我是不會說出去的,這是我利用的女人的弱點而得到的空隙,說出去也不是那麼光彩。既然她還想打,我就滿足她!
又一次的切磋開始了。這次我們兩個都沒有大意,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對方,每次攻擊都是小心翼翼的。幾個回合下來,誰都沒有占到便宜。我開始焦急起來。白天受到的待遇讓我渾身火氣無處發泄,我急需一次成功的攻擊來緩和我越來越濃的怒氣。不管那麼多了,開始攻擊!
前衝!身形一晃,與明月的光劍以毫厘之差錯過,我得以貼近明月的身體。不過這次明月沒有因為我們的近距離接觸而稍有猶豫,一個側身,躲過我的攻擊,卻也把背部亮在我的眼前。好機會!就是現在!舉起手槍就是一個連續射擊。
明月身體忽然一個詭異的轉身,我的子彈與她擦身而過。明月躲開我的攻擊,反手一劍把我逼退。我向後小跳,再次舉槍。現在你已經失去平衡了,躲不掉了吧!連續射擊!
變故就在此時發生!明月那幾乎已經失去平衡的身體忽然平平倒下,整個人幾乎貼平了地麵,卻沒有倒地。整個人如同一支箭一般,直朝我衝了過來!
我這個時候剛剛使用過技能,無法移動,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明月的劍在我的右肋狠狠的劃過。我不由自主的向左一歪,半身僵硬,不能動彈。
明月飛身一劍過後,立刻穩住了身形,轉身,又一次衝了過來!我這個時候已經無法站起躲避,萬般無奈之下,我也學剛才的明月,把已經傾斜的身體放倒,躲過明月的一劍。緊接著,雙腿一彈,翻身躍起,不等站穩身形,隨手開槍,不讓明月繼續追打。
不過我還是失算了。明月衝過去以後,並沒有著急追打,而是站穩了身體,麵向著我,做了個奇怪的姿勢。看到哪個姿勢我就知道不好,這個姿勢最適合急速衝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必殺技!
果然,一道白光從明月身體上炸開,明月的身體立刻化做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沒等我站穩,就覺得身體左側受了狠狠的一擊。身體剛一傾斜,後背又是一下。接下來,右後,右側,正前……連續中了五劍,明月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很奇怪的是我挨了這五下後身體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明月舉劍蓄力,最後一劍穿心。白光閃過,我又出現在了武鬥場旁邊的複活點。
完全被打敗了。雖然場地小距離短製約了槍手的發揮,雖然場地空曠無法發揮槍手的特長,不過這卻是個事實:我被明月打敗了。一時間,我忽然對自己完全沒有了信心。我都在做什麼?別人叫自己末世第一槍手自己就洋洋自得起來,不把所有的人放在眼裏。現在好了,被一個女人打敗。我還有什麼臉麵自稱末世第一槍手?
我的心情無比的沉重,連明月走到我身邊都沒有察覺,知道她推了我幾下,我才抬起頭,看著這個打敗我的女人。我的心中沒有怨恨,隻有一片空白。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在現實中被人孤立,在遊戲中又被人打敗?到底是為什麼?
明月看著我,忽然歎了口氣,然後重重的打了我一巴掌:“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點打擊都受不起!虧我還這麼看重你!以前的那個含沙射影那裏去了?什麼也不在乎的末世第一槍手,敢當著我的麵把我妹妹帶走的人,那裏去了?”
這一巴掌打醒了我。我茫然的抬起頭,看著明月。明月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睜大眼睛瞪著我。我摸摸被明月打過的臉龐,因為是在遊戲中,沒有痛楚的感覺。但是那巨大的衝擊力甚至讓係統做出了受到惡意PK的提示。我還是很茫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明月看我不說話,忽然一咬牙,拉起我:“你起來,跟我走!”我被她拉了起來,好象毫無自己意識的樣子,跟著她進了城堡。
明月一直拉著我進了她的辦公室,也就是她的房間,直朝辦公桌後麵的牆壁走去。伸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一按,一道門悄聲無息的打開了。這個地方居然還有個暗門?換做往日我絕對會大大的驚訝一下,不過今天,我隻是稍微有點詫異罷了。
明月把我推了進去,轉身跟了進來,順手帶上了門。房間裏有一張大床,柔和的燈光從天花板上傾瀉而下,照在雪白的床單上,讓人有一種撲上去懶懶的躺著的yu望。
除了這張床,房間裏還有兩個沙發和兩個小桌子。一個在沙發中間,一個放在床頭。這個地方一定就是明月平時休息的地方了。說是休息,實際上末世裏是根本不需要睡覺什麼的,隻是恢複耐力罷了。這個房間,多半是明月脫離人群,享受個人世界的地方。不過很奇怪,她居然帶我到了這個屬於她自己的私密的地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