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兒和水藍天焦急地趕往曲院風荷後院,春煙則被水仙兒指去請護院前來。
那鍾愛S、M的張大,是個世家公子,每次出來,身邊總會帶上幾個家奴。要是沒有護院前來,恐怕是攔不了獸、性、大發的他。
“姨娘,這張大究竟是什麼來頭?”水藍天已然得知曲院風荷背後的情報係統的強大,很自然地想知道張大的來曆。
水仙兒苦著臉道:“不過一個青皮無賴。”
“趕出去便是!”水藍天氣出了真火:“張大那畜、牲!上次可是把冰冰傷得三個月下不了床,更是毀了冰冰那可憐孩子的臉!”
“趕?”水仙兒怒極反笑:“張大那群潑皮,可是荊雅給我們找的不痛快。從我娶了南宮傲後,曲院風荷有了這群常客。”
水藍天錯愕:“荊雅?!她折磨我和父母不夠,還要為難姨娘?”
“我與你娘姐妹情深,又與你親如母子。她怎會讓我好過?”水仙兒勾唇:“這荊雅,真真是瘋子一個!殺我孩兒,囚禁我姐姐,又傷了天兒你。我自是與她不死不休。”自從把天蠶蠱的事告訴水藍天後,水仙兒便不打算再隱瞞。不過,荊雅做的事太多,她這些年建立的隱藏勢力也太多,隻能一點一點慢慢道來。
記憶裏,似乎有一段時間,便宜小姨日日啼哭,南宮傲夜夜傷懷……
水藍天隻覺得晴天霹靂般,荊雅竟把怒氣牽連到便宜小姨身上,還殺了便宜小姨尚在肚中的孩子!
“對不起,原是我娘連累你了……”水藍天也不知是怎麼樣的情緒,小聲地念了一句。說完後,她又有些吃驚,隻不過接收了這具身子原主人的記憶,怎麼竟帶入了自己的情感?
“這事與姐姐何幹?”水仙兒握住水藍天的手:“更與你無關。真是傻孩子……”
水藍天心情很複雜,莫名其妙有點煩躁。她寧願像前世那樣,不麻煩別人,別人也不麻煩她,就那樣平平靜靜地過。而不是像現在,突然就“被”大仇大恨和大愛加身。
水仙兒隻以為水藍天還在替她們一家子的事難過,安慰性地反手拍了拍水藍天的手背,輕聲道:“快走吧,花花還在等著……你素來心軟,若是來不及救下花花……你可千萬要保持冷靜。”
曲院風荷的後院大廳中,後院的紅人許容容正在翩翩起舞,下方的看客則歡呼雷動。
許容容著一身月白暗繡青花的舞衣,長長的裙裾,隨著她的舞動急轉回旋。環佩叮咚,琴聲錚然,當真如回風流雪。
這樣嘈雜的環境,花花的呼救聲音自是微弱得幾乎要聽不見。
當水藍天和水仙兒兩人急急進來時,正發現門口的初夏急急地絞著手帕。
“晚秋和冬雪正在砸門,奈何那張大就是不開門!”初夏穿著淡綠的短衫,下身則是一件淡綠的、很飄逸、寬大的長裙,顯得很是精明、利落。說話的語氣很快,顯得很是焦急。她迎了上去,說道:“晚秋說我性子暴躁,怕我跟張大的侍從打起來,便讓我在這等著。大媽媽,您快看看去!”
負責接待客人的,除了水藍天和水仙兒外,就是這春煙、初夏、晚秋、冬雪四位了。這四個女孩,也是水仙兒最得力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