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天一個利落轉身,腳下輕點,準確無誤地踢開一個隱蔽的機關。隨著“哢嚓”一聲,密匣應聲而開,她瞬間從中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劍。
有了劍在手,她更是如虎添翼,劍花飛舞,寒光四溢,與黑衣人展開更為激烈的打鬥。
那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或刺或挑,或劈或砍,每一招都帶著決然之意,直逼得所有黑衣人節節敗退。
幾乎所有的黑衣人都已倒地,柳平天才不緊不慢的走向一個還在倒下卻還在微微喘氣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睛彎成月牙看向地上的人,"鄭愛卿,你早朝時不來見朕,還要聯合百官要罷朝。"
說著又把劍放在手中擦拭血跡,然用手輕撫劍身,語氣突然變得俏皮起來,"怎麼深更半夜來見朕,孤男寡女的,毀了朕的清白怎麼辦?"
"畢竟朕不過隻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罷了。"柳平天挽了個劍花,繞著黑衣人轉了一圈,把劍背背後。
戲謔的口吻讓黑衣人忍不住掙紮著坐起來,卻被一劍指喉,柳平天把手中那把劍橫在黑衣人脖子旁用力,然後一絲絲血逐漸滲出。
"見到朕還不行跪拜禮,好大膽子!誰讓你起來了!"柳平天恢複到江落寧第一次見到她那種威嚴的樣子,動作中彌漫著一股帝王之氣。
"柳月心,你這個賤人!"黑衣人仍不服氣,又陰森地笑起來。柳平天臉色一沉,但很快又笑起來。
她用劍輕輕的劃開黑衣人臉上的覆麵,又用劍拍了拍他的臉,"鄭文逸,說吧,是誰在背後給你的幫助。"
男人不屈的將臉扭過去,卻被柳平天用劍輕輕挑起下巴,"看著我,說啊。"
男人仍沉默不語。
"鄭文逸,你年紀輕輕便得狀元,文采斐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有些惋惜道,"我是個愛才之人,知道你被他人蠱惑,區區一個文人雅士,怎麼就突然動得了真刀真槍呢?"
柳平天又頓了頓,"愛卿,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將功贖罪。"
"朕削減世族當官的機會,讓平民百姓也可通過才華上升,愛卿,你也是受益者啊,怎麼也聯合世族起來了?你忘了來時的路。"
柳平天上台後一係列措施雖然讓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但狠狠打擊擊了世族的利益,這次被反水也不足為奇,鄭文逸一個文臣和一眾有妖氣息黑衣人來親自暗殺她,確實可疑,江落暗自分析。
不過,為何寢宮裏發出如此大的動靜,卻無侍衛護駕呢?
江落寧此時才猛然覺得有所不對,寒意從背後升起,一道陰冷的視線從他背後舔過,然後移開。
有人在此實施了結界,他的法力遠超江落寧之上,所以自己才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江落寧急忙飛出皇帝寢宮,慘白的月光吊在如墨的夜空中,明明是夏天卻聽不到任何昆蟲鳥類的聲音,屋外的宮女,侍衛全部消失不見,此處沒有任何活物的氣息仿佛與世隔絕般。
江落寧試圖攻擊無形的屏障,卻發現自己的攻擊全部化為烏有。
然後──慘白的月亮上,悄悄睜開了一隻眼睛,眼珠轉了一圈,盯著江落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