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晉王府,鳳錦遠遠的要求停了車,說什麼也不再送了,死命的掰開了楚玨的手,不為別的,快瞧瞧晉王府門口的那些女人吧!她還未在京城立腳,可不想老早就被這些女人吃的一幹二淨!
從前為了趕走白華身邊的女人她可沒少用下三濫的手段,自然也明白那些手段對於有權利的人來說用起來是多麼的得心應手。
隻是鳳錦偏偏忽略了一點,那些女人既然使得出下三濫的手段,又怎麼不會派人跟著楚玨,她這樣做也是於事無補,因為她早就被那些女人給盯上了。
晉王府錦園外跪滿了一地的丫鬟奴才,屋內更是劈裏啪啦的聲響不斷,遠處站著的福安更是搖了搖頭,這錦妃娘娘一吃起醋來,晉王府便是要損失好一批瓷器。
這倒也是無所謂,怕就怕那位被他家王爺看上的姑娘可有罪受了。
唉!作孽啊!他家王爺什麼時候能不藍顏禍水了,瞧瞧被他害過的姑娘一個個的那可憐勁,他瞧著都心疼。
而此時被福安數落的楚玨躺在榻上猛然睜開雙眼,那一雙桃花眼深不見底,黑的駭人。
夜半時分,晉王府安靜的不像話,卻也各懷鬼胎,算計著如何爭寵,算計著如何謀得榮華富貴,反觀鳳錦這一邊便沒有那麼彎彎繞繞,隻是剛到客棧門口便瞧見了王淺之。
鳳錦笑著迎了上去,“淺之哥哥這麼晚了怎的還未回去?”
王淺之聽到熟悉的聲音,轉身過來,他看著笑的清澈的鳳錦不由的有些錯覺,笑靨如花的她?清澈純淨的她?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鳳錦!
“你真的是我識得的綰歌嗎?”王淺之自幼出自書香門第,從來在他的認知中懂得琴棋書畫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才是好姑娘,而鳳錦卻是正好相反。
鳳錦感覺到了王淺之的疑惑,放下了笑容,淡淡的說著“淺之哥哥,怕是你還不知我從何而來?我喚名鳳綰歌,也就是你們口中常說的不守婦道的鳳柳山尚書大人一個跟人跑了的小妾的女兒,我在青樓待了一年多,不懂任何規矩,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幹淨,我不若那些知書達理的養在深閨裏的小姐,我每天想著的就是如何活下去,如何才能讓自己的親人不受別人的侵害,因此我什麼都豁的出去,就這麼簡單!”
她也不想裝著假笑去做不喜歡的事,她又不是賤的!如果可以她寧願同父皇一起燒死在鳳國的宮殿中,至少她不會在午夜夢回時怕的不敢入睡!
她想死,可又誰允許她死了!有多少人在同她說,錦兒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誰又知活下去對於她來說隻有每日每夜的被仇恨洗禮,她想放下,但她放不下。
也從沒有人允許她放下,也從未有人踏入她的心裏,真正的問一聲,鳳錦,你是不是累了?
如若有人真心這麼說,那麼她一定會越過千山萬水,寧願受日後下十八層地獄之苦,也定會守在那人的身邊,直至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