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認真的聽著,老人家頓了頓繼續說著,“幾千年前,我曾見過那劍靈,果真純淨善良,後來這一把寶劍被拋入人間曆練,琉璃便遇上了他雲嵐,那時的雲嵐是雲國的皇子,自幼生了一雙陰陽眼,一眼就看穿了琉璃龍骨的真身,卻並不害怕,但那琉璃卻破了誡律,對雲嵐芳心暗許,雲嵐一心卻在天下,於是琉璃求著龍骨幫忙使她幻化出肉身,龍骨對琉璃向來有求必應,便幫著琉璃幻化出了人形,琉璃與雲嵐一同渡過了許多歡樂時光,可到最後也逃不過王母的法眼,琉璃被毀了元神,而雲嵐也放棄了天下,以身葬劍。”
沒成想,這一把寶劍的背後竟是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鳳錦轉眼細細的望著雲嵐熟睡的俊臉,心想著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竟讓一個心懷天下之人放棄那萬裏山河,想必那琉璃雖被毀了元神,但到底也是幸福,如他一般甘願為心愛之人放棄畢生所愛之物的男子實數少之又少。
隻是苦了他那幾百年的漫長歲月裏都隻剩下了自己一人獨醉。
“你若是覺得雲嵐可憐,那你倒不妨可憐可憐那龍骨吧。”她師父輕歎著,一雙透亮的雙眼望著遠方,又是一個久遠的刻骨銘心的故事。
“這世間的****隻與愛與不愛有關,至於可憐這隻是想愛的一個條件,師父啊,你漂泊在這世上數百年,可見哪一對相愛的人不可憐了,所以說啊,****這東西要人命啊。”
鳳錦低垂著眼眸,眸中的情愫悲傷隻讓她藏在眼底。
相愛對於她來說太難了,從前她是風三公主,誰都怕她誰都貪戀她的權勢,誰也不願付出他的真心與她。
後來她遇上了白華,整整十年,那漫長的十年也僅僅隻是一場驚夢,夢醒了,是那麼血淋淋的事實,他不愛她啊。
可知那一場十年驚夢中,她掏心掏肺,一朝夢醒,她的一切都留在了那一場夢裏隨那人任意蹂躪。
而現在,她是誰?不過是個想報仇的人罷了,即便是想愛也不敢再得了。
“徒兒啊,相愛這件事沒你想象的那麼難,你還小還沒有遇見值得你去愛的人,所以在那之前你所遇見的那些人不過都是過客,人生路漫漫,隻要你能遇見值得你去愛的人,那從前的種種都不算是愛。”柳一道人摸了摸鳳錦的頭,素日裏那一張嚴肅的臉頰卻也變得溫柔慈祥。
“但願如此,還未請教師父喚做何名?”鳳錦猛然想起,她認了師父這麼久竟不知自家師父喚做何名。
“為師喚名柳一,那把劍上刻著的柳一道人就是你師父我。”柳一道人指了指琉璃龍骨寶劍,鳳錦也想起了,那一日刻著的柳一道人贈,原來她師父便是柳一道人。
“其實柳一這個名字是我祖先的名字,他在造這一把寶劍時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上麵,而我們家族為了得到祖先的庇佑,所有天賦異稟的孩子都要喚名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