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荷睚眥欲裂,通紅著一雙眼,向著明月撲去,一雙手下了狠勁往明月的脖子上掐,任憑明月怎麼折騰也擺脫不掉。
鳳錦站在一旁看著熱鬧,絲毫沒有阻止蕭清荷的行為,她可不會那麼好心的去幫一個辱罵自己的仇人。
“我......我,我沒有,你......快放開我!”明月被蕭清荷掐的就連說句話都費勁,卻還在拚了老命的為自己開脫,可見她是有多怕別人信了蕭清荷的實話。
“沒有?那好啊,我便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命硬!”蕭清荷趕著說趕著加了手勁,掐的明月直翻白眼,素日裏那白淨的俏臉此時也成了醬紫色,眼珠子也凸了出來
那樣子眼瞧著就剩了一口氣,鳳錦也隻是把玩著粗布衣衫並不理睬。
但那樣子看的有些人可是站不住了,那明月到底是這伶滿樓的頭牌,給她點教訓是可以,但若是鬧出人命來,她們誰也擔待不起。
原本看熱鬧的人眼珠子一轉,忙上前去拉開紅葉,奈何這紅葉今日跟中了邪似的怎麼拉也拉不動,一行人隻好去叫了管事媽媽來。
那管事媽媽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摔在了地上,招呼了幾個壯丁趕忙拉開了紅葉,明月也總算是得了解救,可人早已兩眼翻白,呼吸微弱。
到最後,叫了好一會兒才回了魂,被幾個有力氣的女子給抬回了前院,而蕭清荷早已出了紅葉的身體,獨留紅葉那一個人站在原地兩眼呆滯的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場景。
掃了滿屋子的人,總算是找著了管事媽媽,剛想狗腿的上前打聽打聽剛才發生了何事,便被管事媽媽的一個大耳刮子抽的滿天鳥兒飛。
“媽媽,紅葉不知做錯了何事要被媽媽賞耳光?”紅葉不服氣,她又沒做什麼,這老太婆憑什麼打她耳光!
“怎麼犯了事還想裝忘記啊?沒門,別跟我在這裝,到一會兒,明月要是有點什麼差池,看我不活剝了你這層皮!”那明月可是她的搖錢樹,再怎麼樣她也得撈著了她的小金庫再說,如今她要是死了,那她可上哪去找銀子?
“明月出了什麼差池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害的她!”紅葉並不知自己差點掐死了明月,隻記得她一直在罵鳳綰歌那賤蹄子,絲毫不知其實她不過是靈魂出竅被鳳錦困在了結界裏,她所看到的一切也不過是假的。
“啪!你這小蹄子真真是嫌事兒不夠大啊!來人,給我綁了她扔進柴房,派人給我盯著,不許這小蹄子生事!”管事媽媽又是賞了紅葉一記耳光,那個響亮勁兒,嘖嘖,她聽著都疼!
“媽媽,你可不能這麼對我,我冤枉啊!”紅葉一直到被拖出去前都在為自己喊冤,但也沒人信。
鳳錦看著眼前兒總算是清靜了,對著她姐姐笑了笑。“姐姐,戲演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風綰妝點了點頭,其實她也不明白那紅葉為何會突然發瘋,不過大抵是狗咬狗一嘴毛。
回到了住處後,風綰妝被她支了去,屋子裏就隻剩下了她和那蕭大小姐的魂,若不是剛才的氣氛緊張,她真是想拍手叫好,這蕭大小姐果然是才女,腦子真是靈光,這下子可有那紅葉和明月受得了。
“我雖未能幫你報仇,但你也算是出了口氣,你為何還要跟著我?”明月現在還不能死,所以她及時散了魂,讓蕭清荷出了紅葉的身子,莫不是如此,那蕭大小姐準得掐死那明月。
“我隻是不明白我以前為何不能附到別人的身體裏,而如今卻是如此的輕而易舉。”她從前可不是沒有試過附到人的身上報仇,可奈何總有一股子力量阻擋著她,讓她根本不能進去。
“這個我也不知,怕是我招魂的緣故,況且你在這世上到底也是有未了的事,老天恐怕也是在幫你!”那蕭大小姐去的實在可憐,若不讓她發發恨,那也實在是天理難容。
“道是如此,我已報了我的仇,雖沒有殺了她,但我也已然知足,想必這世上會有人幫我懲治她的,今日之事萬分感謝,還請小姐受我一拜!”隻見那蕭家大小姐深深的福了身子,表達了謝意。
鳳錦也瞧著她原本極其恐怖的麵容變得清晰,成了以前還是人的樣子,想必也是了了一樁心事,不算是惡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