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書記沒有陪他們吃飯,他坐了一會就打個招呼走了,他要向喬海濤做個檢討,他已經決定讓自己來承擔這個事情了。
他回到了辦公室,想了想,就決然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喬海濤的電話,那頭就傳來喬海濤洪亮的聲音。
袁書記就把自己在這次事故前是因為什麼原因,什麼心態,所以阻止了關玉霄對礦山準備采取的強製措施,因為自己的主觀,所以才有今天的嚴重事故,雖然是沒有人員傷亡,但這隻是個僥幸,所以他願意來承擔所有的問題。
喬海濤沒有因為他的檢討就改變自己的語調,依然是渾厚和寬廣的聲音說:“你說的這問題我知道了,你還是好好的工作,我在考慮下以後給你個回答,也不要有什麼包袱,誰都有犯錯的時候。”
袁書記從喬海濤的語氣和話裏是聽不出什麼來的,不知道下一步省委會怎麼樣的對待自己,但也就這樣了,自己沒有什麼僥幸的,該來的總會來到。
袁書記把一切都告訴了喬海濤以後,算是心裏一下子輕鬆多了,他已經沒有了什麼畏懼和害怕,該怎麼就怎麼吧,自己犯的錯,那自己就認了。
他已經著手準備起下一步的工作了,那些是需要重點交代給別人馬上做的,那些是還沒有看過的文件,在移交的時候有些東西是必須特別說明的,有野是不用移交,自己應該抓緊來辦理的,他也小九沒時間在去想其他東西了,開始忙了起來。
今天是救援的招待,所以大家也沒有喝酒,那很多記者也都一起吃飯,關玉霄對文人是很有些投緣的,大家就一起的聊聊,都很是投機,關玉霄的文化底蘊也發生了作用,一起談文章,談形勢,他時局。
記者們對他這種平易近人的態度很是喜愛,一會的時間,他這旁邊就招來了一堆的記者,他就又成了一個中心人物了,為了增強開發區的宣傳,關玉霄就對他們又大講特講了一些開發區的事情,這讓記者們又找了一個題材,很多個記者就一起的參與進來,討論起一些看法,感想。
省上的幾個局也陸續的離開了,這就少不的要準備點特產什麼的,不過關玉霄是不用管這些瑣碎的小事,這都是辦公室在負責,關玉霄就管和人家握手,點頭,微笑。
每個局也是留下了一些檢查事故原因的人,領導是都要趕回去的,沒死人對它們來說那就是一次勝利,至少回去是可以很風光的開個座談會,總結總結一下經驗,在好好的擺他幾座子來一起的慶祝慶祝。
他們高興是他高興,南山市就不是一樣了,因為省上的調查組過兩天就會趕來,這麼大的一次事故,那沒有個人出來頂缸怎麼行,其實頂缸的人已經不用在麻煩著去找了,有個現成的袁書記在,那頂起來就更穩當,更像個樣子了。
唯一讓人想不到的是,第二天,省裏各大報刊,一下子都報道了這次煤礦重大事故的成功救援工作,報社和電視台把這次救援當成了一個典範開始了大規模,大篇幅的強力宣傳,連省外的很多家報刊和電視新聞也對這次南山市的救援做了轉播和轉登,一下子關玉霄的名字傳遍了大江南北,南山市的人們也為出了個關玉霄在自豪和可憐著。
這是關玉霄一點都沒有想到的,因為他剛好站在了這個節骨眼上,現在很多家煤礦都有傷亡,而他們竟然做到了沒有一人傷亡,這是需要宣傳的,也是需要大力提倡的。
後麵就又有了追蹤報道,他對開發區和經濟建設的一些想法和措施也被翻騰了出來,關玉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給紅了,請他參加電視節目的,專門趕來給他做專題采訪的,還有幾個作家,也找了上來,說隻要給些錢,就可以幫他寫部長篇小說來宣傳他,關玉霄就忙的不可開交了,最後隻好躲了起來,朝那躲啊,南山市就這樣大,那記者猛的很,上窮碧落下黃泉,你個關玉霄還能兩處茫茫皆不見嗎?
想要躲記者是個很難的事,他本來還想到黃茵那去躲下,後來想了想,算了,再讓記者把他們前麵的事情剜出來了,那才叫化不過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