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異性相吸,不管這異性是何身份。所有的將士都被錦瑟清水出芙蓉的姿態迷住了,大多目光灼灼。南夜月有些驕傲又有些鬱鬱,心裏思量著以後把她帶出來一定要把她弄醜點,不然就得著男裝,她的好她的嬌美隻許自己一個人欣賞。
下人搬來座椅,南夜月帶著錦瑟雙雙坐下。眼前是高達數仗的華麗高台,雖然軍中條件鄙陋也算布置的很精致舒適。坐在南夜月邊上的有幾個將軍,其餘的一幹軍官、將士隻得席地而坐。占不到前排位置的士兵們都站著仰首觀望。自南夜月坐穩後大家就接著比試起來。每一場比試都設置了獎勵,將士們看得興高采烈,精彩之處無不鼓掌、呐喊、叫囂、吹口哨。
錦瑟對這樣精彩刺激、熱鬧非凡的比賽完全沒有興趣,眼睛烏溜溜地轉向四周,觀望地形。
南夜月瞥見錦瑟有些心不在焉,以為她還在為她師傅棄她不顧的事情難受,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讓她稍稍回神。
“我去給你贏個禮物好不好?”
錦瑟哪有心思理他,隨口應好。
“想要什麼?”
比賽的獎品很多,可大多是大老爺們用的刀劍之類,實在沒啥喜歡的。突然眼中一亮,瞥見一把鑲著珠玉的短匕,外觀煞是漂亮。錦瑟朝著那把短匕指了指,意思是看中那個了。
南夜月嘴角一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上了擂台。場下一陣驚呼。
耳邊傳來幾個士兵的議論。
“三皇子竟然屈尊降貴親自上場比試,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三皇子親自上陣誰還敢上去?誰不知道皇子武功驚人劍術尤為出眾。”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從不愛出風頭的三皇子竟會去比武。”
“怕是為了搏美人一笑吧。”
“......”
“不想活了,妄議皇子。”一個坐著的將軍出聲製止討論。此人細長的眼中隱藏著極為銳利的光芒。
錦瑟聽著這些話覺得風輕雲淡繼續觀望遠處的地形。台上的南夜月順著錦瑟的目光望向遠處,一無所查,眼中一黯。
“三皇子得罪了,老夫領教高招。”說話者正是剛剛出聲製止士兵議論的將軍。一個回轉飛身上了擂台。
南夜月見錦瑟心不在此,心中一沉,全然失去了剛才的興致,對比試也隻是應付著。雖然心不在比試,一把軟件抽出,卻打得得心應手。劍光霍霍,身法輕靈,雪亮的劍身劃過,綿密得幾乎滴水不漏,劍影霍霍,氣勢如虹,打得對手步步後退。可這位將軍能坐上將軍之位,本是也不是蓋的,見招拆招,步步後退卻步步為營,見機反撲,趁南夜月分心之際一招攻擊,將其衣袖化開一道口子。底下將士無不倒抽了一口冷氣。
錦瑟聽到大家的低語,回頭看相擂台,見雙方已經打得難舍難分,南夜月的衣袖竟被化開了口子,怕自己想要的短匕落入他人口袋,起身為其加油。南夜月眼角瞥見佳人為其鼓動,唇角一勾,一個虛假淩空,側身而過,收發自如的劍已經抵上了對手的脖子。
“好!!”
場下無不大聲喝彩,歡聲鼓掌。
“多謝三皇子手下留情。”
“承讓。”
單手把軟劍丟開,走到獎品區拿了錦瑟想要的那柄短匕,欣欣然走到錦瑟麵前遞給了她。
底下又是一片抽氣之聲。
晴空是一碧萬頃,淡淡的陽光灑下,金黃的陽光,金黃的土丘,金色營帳,一切都像被誰繡上了金邊。點點微風帶著離枝的樹葉,幾隻雀兒在空中翻飛,溫馨的顏色染上南夜月半邊臉孔,錦瑟忽然覺得此人變得順眼了些,眾人目光下遞來的匕首握著有些溫暖。淡淡的微笑浮上臉孔,心頭暖暖的竟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