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個菊花茶,天下間竟有人做出了這般好東西。清新宜人,竟讓人覺著見著了曼妙女子一般。”
皇帝拿出來的東西自是好的,不管怎麼樣馬屁先拍一拍總是對的。誠然這菊花茶也是從沒見著過的東西。
“妙,妙......”
諸葛俊傑初初見著這菊花茶的時候也流露出一個激賞的眼光,清雅的小菊飄然於水杯中恰似人如浮萍飄於塵世。低頭一品又淡然地勾出淡淡一個微笑。清馨淡雅,很是對他的脾性。可是,又覺著這味道少了些什麼,不知道是什麼,隻覺著應該不止這樣。
“起平那裏即使作亂也搞不出什麼花頭,眼下最棘手的還是南嶽,先平了南嶽,回頭一個回馬槍戳戳起平郡的銳氣便是了。”
“哦?國師這番說辭是已肚中有了救梅洛的法子?此番前線告急在國師麵前果然又是小菜一碟。”
諸葛俊傑搖了搖頭,道:“非也,法子這種是自是一門學問,行軍布陣也定然要在陣前方能施展,眼下唯一的法子便是我親自去梅洛一趟。起平那裏怕也不是那麼好擺平的。這次前線告急的的確確是有一番凶險,搞不好便可能覆國。”
幾個大臣聽了這一番說辭訝然了半晌,沒想到前線已經告急到這番地步了。一向驍勇善戰的左擎蒼左大將軍也已經無法抵擋了麼?
“報——左澤懿左少將求見。”
“傳——”
來人正是剛從前線趕回來的少將左澤懿——左擎蒼之孫。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快些起來回話。”
左澤懿支頤起身子,躬身回話。
“怎生這個時候回京了?莫不是前線出了什麼事?”
“微臣罪該萬死,梅洛淪陷,大將軍率軍死守被逼到大峽穀後不知去向,怕是已經馬革裹屍,戰死沙場。微臣無顏麵述職但求也能戰死沙場報效吾國,卻因急報在手,斷然不敢輕易隨大將軍去,唯有快馬加鞭先回來報。請皇上降罪。”
說話間剛站好躬著的左澤懿又噗通一聲跪下了。
此話一出在場幾個官員都慌了神色,隻差不如熱鍋螞蟻了。梅洛一陷,國之危也。
話說當時左擎蒼和自己的孫子左澤懿一路殺到了梅洛大峽穀,眼看快眼撐不住了,拚著一口氣帶人為左澤懿殺出一條血路讓其回京通報,也是極盡辦法想保這孫兒一條性命,左家滿門忠義,澤懿一脈單傳,左擎蒼心中少不得有些私心。
在座的各位大臣個個心思沉著細膩怎會不明白左老將軍一番苦心,隨即個個起身為其求情。
“皇上,現下正值行軍用人之際,左少將單槍匹馬殺回複職實屬不易,切不可再行懲治。”正是丞相納蘭。
“是了是了,請皇上三思,左家代代忠義又怎會臨陣退縮,自然是因為軍情在上。”
“皇上明鑒、三思。”
黎方宏手中端著菊花清茶,輕輕吹開花瓣,抿了一口。
“嗯,那便一切依卿家們之言,國師也早些準備準備,帶上十萬精兵救梅洛子民於水火。左卿家前鋒帶路吧。”
“遵命!”
朝臣躬身行禮離去。
“青行!”
“在。”
“你再去上回路過的街市瞧瞧那賣菊花茶的人可還在。如若不在,四處打聽一番,這是何人所做。”
“是!”
青行側身悄然告退。
“等等。”
“是。”停留原地聽候吩咐。
“去國師府周圍探探你服侍過的小主子如今在忙些什麼,那孩子也是個真真的妙人。朕最近著實無聊的慌。”
青行額上的青筋跳動了幾下,黑著臉退下。心念,國難當前皇上可真是一點都不擔心也就算了,無聊一詞委實是說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