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裏拎著兩瓶毛台,另一隻手提著些水果,而最重要的是懷裏揣著的那一萬元鈔票。今天能否過關就看它的了。
“他奶奶的!害的老子五個多月的工資打水飄了。你的這個蒸豬頭(領導姓鄭名鑄,他又是局裏的頭。所以痛恨他的人背地裏叫他蒸豬頭),我咒你不得好死。怎麼紀委的那幫家夥就不來查他呢?一群睜眼瞎。”李強邊走邊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
到了這位豬頭大人的官邸前,李強平定了一下心情,臉上剛才還恨人不死的樣,馬上就換成了一副笑容可掬。象李強這種已經在官場上打滾了六七年的人,這點小把戲還是遊刃有餘的。雖然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可畢竟經常隨著大人物出入各種場合,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慢慢的官場上的那一套爾愚我詐,口是心非,明槍暗箭的事李強也早就熟練掌握了,“官場黑暗啊!好人千萬別當官,否則不是‘死於非命’就是被同化墮落。”這就是李強總結的經驗。
“鐺鐺鐺”李強扣響了領導大人的大門。看著這扇高大的足有一尺厚的防盜門,就可想而知住在裏麵的人是多麼害怕有人對他圖財害命了。
“請問是誰啊!”一聲甜的發膩的聲音問道。
李強知道這是豬頭大人家的小保母的聲音,一個長相清秀身材一流,隻有二十歲的女人。當然她的職責並不隻是洗衣做飯這麼簡單,還要滿足豬頭各個方麵的需求,我不說大家也都心裏有數。而豬頭夫人更絕,隻要豬頭給她錢讓她揮霍,她根本就不在乎。
‘一個如花似嬌的二十歲美人,整天讓一個能做她父親的肥豬····真不理解如今的女孩子都是怎麼啦!’李強一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兒,今年也二十有九了,還是光棍一條。再看看豬頭五十多還左擁右抱,於是歎息的自語道:“唉!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
“外麵到底是誰啊?”小保母的聲音又響起了。
李強連忙整頓心續回答道:“是我李強,李秘書。”
過了一會兒那扇沉重的鐵門打開了,隻見小保母的俏臉出現在李強眼前。李強連忙笑著說:“我有點事想見一下鄭局,不知道他有空嗎?”
小保母打量了一下李強,有些不屑一顧的說:“進來吧!套上鞋套,我剛拖的地。領導在客廳等你。”說完‘咣鐺’把門關上轉身就走了,她非常清楚這個時間上這裏來的人十有八九是送禮的。
‘他奶奶個**,不就是一隻讓人養著的雞嗎!居然這樣對我。’李強心中氣憤的說,但臉上還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有時李強自己都認為自己也是賤到家了。
到了客廳見到豬頭正在裝模作樣的喝著茶,看著報紙。李強小心翼翼的說:“鄭局您好!”
“啊!是小李啊!坐吧!怎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豬頭放下報紙,皮笑肉不笑的問道。而兩隻小眼睛則眯成了一道縫看著李強,如同象是見到一隻小羊正自己進入狼窩一樣。
李強把東西放在桌上,笑著說:“鄭局我是為我那個秘書的事來拜見您的。聽說您想換人,鄭局您看我也跟您鞍前馬後這麼多年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看是不是····”。
還沒等李強把話說完,豬頭就打起官腔了“這是黨委組織決定的,我也不好更改嗎!”說著喝了口茶。
‘放你娘的屁!我怎麼一個小小的秘書還用的著黨委決定。’李強心裏罵道,可表麵上還是畢恭畢敬。並將懷裏那一萬元現金放在了豬頭麵前說:“鄭局屬下知道您一定會有辦法的,您就幫幫忙吧!我聽說二公子今年考上大學了,這是屬下祝賀二公子的一點心意,還請鄭局轉給二公子。”說這些李強自己都有些臉紅,豬頭的二兒子是上大學了,不過是一所毫不正規的四流大學,而且都已經上了半年了。可這錢想送出去你也要有個理由啊!直接給那起不就是說豬頭敞開了受賄嗎!豬頭是絕不會同意的。
‘真他娘的即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李強心裏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