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算數了。”寧兒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被他一句話澆滅了。
“什麼不算數？”秦風跟她說過很多話，不記得是那一句。看她失落的樣子，應該是很重要的一件大事啊。
“那件事情啊。你都說你不是他了，我也不能把你當做他啊。”白寧心裏難受，不就是成親那件事麼，也沒有其他承諾了啊。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我不是離青，但是離青是我的一部分。你抬頭看我，看著我。”秦風捧起寧兒的小臉，強迫她看著自己。
寧兒看著他，那張跟離青一模一樣的臉，在告訴自己，他說他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要是離青一定不會這樣欺負自己。
秦風在她的眼眸裏看到了她刹那間的思緒，她在思念離青，在想著離青出征前的承諾。而那個承諾是要照顧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誓言。
原來如此！
原來有如此大的差別在裏麵，難怪她的情緒波動這麼大，落差那麼大。嫁娶與相守，不過是相隔一個名分罷了，素來女子重視這些，他也給得起，隻是……當初身為離青之時，與她在南海住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提及這些，也自然沒有想到，倒是自己疏漏了。
“寧兒，你若是非得把我當做他，就當做吧。”到底這些不及她的開心重要。早知道會招惹出這麼多事情來，還不如不必強調這差別所在呢。按照她的思維方式，怕是早就繞暈了吧。秦風摸摸她的腦袋：“想不清楚就別想了，總之，以後我都陪著你，不會嫌棄你，不會罵你，不會凶你。”
“真的？我可以一直跟著你？”寧兒覺得他不會撒謊，可是他怎麼會突然轉變的如此之快？
“不然你要跟著誰？白羽？還是玉滄海？”秦風把他抱進懷裏，下頜抵著她的耳朵，“你呀，這麼吵，吵著他們怎麼辦。”
寧兒要推開他，卻氣力不夠大，怎麼都推不開。“我才不吵呢。我哥很喜歡我的，他見不到我會覺得太安靜了。”至於滄海，也許一開始就錯過了。從小就以為他跟青鸞是一對，他們也真的成為了一對兒，那時候還挺傷心的來著。唯有離青，才是最不可失去的那一個，哪怕轉世為人，哪怕性格變得古怪，依舊不忍離棄。
“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我們走吧。去人間，或者天外，這裏就留給白羽跟青蝶吧。”秦風感覺到懷裏的小人兒不鬧了，就輕輕地鬆開她。
寧兒茫然的看著他，好像還沒睡醒：“為什麼？”
秦風看著寢殿外，小仙們正在換崗：“我習慣了一個人，這裏太吵。”
“啊？”寧兒覺得地府很安靜啊，人太少了，跟天界沒辦法比。天界到處都是小仙子們在空中飄著，隨時都有天兵天將巡視。偶爾還能看到一大批的天馬從天河裏奔騰而過，水花四濺，十分壯觀。
“有你一個就夠了。”秦風再次把他抱在懷裏。沒有她的幾十萬年也過了，如今有她一個作陪也就綽綽有餘了，不想再沾染一大堆熟人來往，太過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