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毫不客氣說上就上，隻見他是指並攏搭在牡丹的腹部，閉上雙目細心感覺，這胎兒除了生長的太快，並無其他不妥之處。
“恕我冒昧，夫人懷孕多久了？”滄海抽回了手，藏在袖子裏。
“半年。”牡丹估算最多半年。
“夫人成仙多年，須知仙胎要三年方才瓜熟蒂落。半年，應該毫無動靜才對。”滄海一語嚇壞了牡丹。
牡丹急急看向寧兒，不知道要怎麼辦好。
“你確定孩子是東華的？”寧兒知道這話不好聽，但是必須問一句。畢竟仙人與仙人的孩子，福澤綿長，不該有事。除非，這孩子是跨界的混血。
牡丹被問愣住了，轉而有些生氣：“小仙自從嫁入，就再也沒有出過大門半步。不知道上仙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是他就沒事。了不起就孩子長的速度快些，早點生出來，你還早點輕鬆。”寧兒知道她生氣了，卻不能陪著道歉，那就真的成了看不起她了。隻能一句話帶過，都不要放在心上計較才好。
滄海知道牡丹應該沒有那個本事勾搭別人，不過寧兒關心她，她何必總是這樣。要不是看她夫君的麵子，誰樂意來看她啊。“是他的不應該這麼長這麼快啊？你確定沒接觸過別人，比如凡人，魔界中人？”
牡丹抬頭，盯著玉滄海，氣的氣息不穩，不知道她想說什麼話，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這樣吧。要不，墮胎，一勞永逸。藥材嘛，你們這附近就能采到。要不保胎，那就費點事情了。”滄海知道，這孩子這個生長的速度，半年當做一年用，搞不好再有一年就能生出來。到時候生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鬼胎。
“你想清楚再做決定。”寧兒補上一句，這可是自願，沒有誰逼迫的。
牡丹陷入了沉思，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生下來。別人家懷了孩子，都是喜事。到了自己這裏，卻病的說話都沒力氣。突然，她猛地抬頭對上滄海的眼睛，眼珠裏放出光芒：“能保得住嗎？”
“不見得。這要看他長得快不快了。要不，我們先住下來，看看他形勢。現在，先保住你的性命為先。他隻要不長得太快，撐破肚皮，就算有機會。”滄海說的簡單，寧兒聽得有點懸。
一般的保胎，都是胎漏，胎元不固什麼的，這長得太快導致母體虛弱算是哪門子事兒啊。寧兒沒見識過，有點好奇。
兩人退出來之後，看見東華站在門外。不知道是出去轉悠一圈才回來，還是一直守護在門外，靜靜地等待。他微微一笑，表示感激。
寧兒跟滄海私下交流：“喂，滄海，你行不行啊？萬一她肚子裏真的是魔界的孩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所以我們兩個一定要守著。仙魔的孩子，還不知道會帶著什麼樣的天賦來到世間。萬一是個怪胎，等他一出生就哢嚓。”滄海以手為刃，往脖子上一割。
“萬一是個仙胎的話……”
“那我們就恭喜東華喜得貴子，找他討一杯喜酒喝。”滄海得意地笑道。
寧兒一伸手，兩人默契地擊掌。
保胎的藥材跟墮胎的藥材，他們都采了來。寧兒還采了幾朵芙蕖，說是既然要叨擾幾日，就要把房間裝點一下。
滄海記得她不是喜歡睡梅花樹上麼，什麼時候開始睡屋子了，還插花……不過，她還真的當著他的麵往瓶子裏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