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是來這裏做生意的!
“老板,可曾見我我師兄?早上他跟我一起來過。”落雪強忍住自己,不去發火。
“你今天帶這個師兄來,明天帶那個師兄來,我哪裏記得住。”紅衣姑娘現在已經不是倨傲,而是輕蔑,是看不起。“我倒是記得的你,每天都來。”
“我看著我公孫師兄進了你家店之後,就再也沒出來。”落雪拿著飛花指向屏風上的水墨畫,“我第一次來,這裏是有個兩個仙人瞭望。第二次來,這裏換了一個仙人渡海。現在又換了,是仙女撫琴。看樣子,老板每日更新畫作,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家本來就是賣字畫,這樣的水墨丹青,比比皆是。”紅衣姑娘用手撫順雞毛,感受羽毛在指尖的順滑,看樣子是很喜歡她的雞毛撣子。
“你家的畫很傳神,是用活人封在裏麵的嗎?”落雪語驚四座。
宇文從正驚恐的看著紅衣女子,淩秋寒不寒而栗。
“姑娘越來越會說笑了。”
“南宮茜,南宮奕是你哥哥!”落雪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想要揍她。
紅衣女子瞟了她一眼,不去搭理。這份淡定,也絕非一個十五六歲的字畫店老板該有。
落雪更加氣惱,大聲吼道:“告訴我,南宮奕在哪裏?公孫睿在哪裏?你的店裏有什麼機關,你把他們關到哪裏?”
“原本,我隻是想要請你入畫。”白衣老板不知何時出現在裏麵角落的椅子上,手裏捏著腰間的白玉把玩。他慢慢悠悠的說:“你的兩位師兄太過聰明,發現了秘密,我隻好留他們在畫中暫時休息。想必你也看到了,秦廣王親臨小店,我隻好讓你自願入畫。”
“我如何相信你?”落雪對上他的眼神,無所畏懼。
“你可以不相信我,一如我可以不放出你的兩位師兄。等到他們陽壽已盡之時,我親自送他們的魂魄下地府,不影響他們的生死簿,相信秦廣王也不會有意見。”老板語氣平淡,如話家常。
“老板好大的口氣,敢問老板尊姓大名?”落雪記得就是天帝也不幹預人的生死,眼前這個人,不容小覷。
“玉滄海。”他一抬眉,似笑非笑。
“好。能換我兩位師兄回來,也是值。”
宇文從正拉著她直搖頭:“落雪,不可。誰知道他有什麼詭計?”
淩秋寒早已不知要說什麼,活人入畫,這是怎樣的禁術。一定要稟告昆侖山的掌門,這樣殘忍的妖怪絕對不能姑息。
“姑娘就不怕入畫之後,終生囚禁於畫中?”玉滄海起身,徐徐走來。
“我有的選嗎?”
“嗬嗬嗬。”他笑的更開心了。
她看著他笑,恨不得撕爛他的臉,長得好看又怎樣,心腸狠毒就是欠揍!
“那你就進這一幅畫吧。”玉滄海伸出手,指了指屏風上的畫,似是隨意。
落雪知道,他精心收下這麼多人,才不會隨意對待自己。不管裏麵是什麼,一定要小心應付。師父啊師父,你老人家在坐忘峰能不能算到你徒弟今日要獨自闖關,去救司徒師伯的兩位高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