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淺天不亮就醒了,想回房間睡,看看南宮奕跟公孫睿倒在一起,很是可愛。猛地想起昨夜沒有帶落雪去給她準備的房間,恍惚記得她跟宇文從正手拉手出去了。
糟糕!萬一師父問起,要怎麼回答?
去墨師伯那裏看了一下,宇文師兄的房間在外麵鎖著的。他們兩個能去哪裏呢?
師父倒掛在樹上,還沒醒。
止淺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兩兄妹,不會喝醉了下山了吧?醉酒之後,可是什麼都說不準的。
太陽升起,新弟子們都出來操練了。宇文一直等,一直等,聽門外再也沒有腳步聲,估摸著所有新人都走完了,再叫醒落雪。
“落雪,起來了!我們可以走了。”宇文推了推她胳膊,看著她四仰八叉的睡姿,離青師叔怎麼受的了她。
“不要嘛。我再睡會兒。就一會兒。”落雪喝的有點多,頭難受,翻了個身,不想起。
可是宇文要回自己師父那裏去,不能留她一個在這裏繼續睡著。實在是沒辦法,湊到她耳邊,朗聲喊道:“離青上仙到!”
“啊!”落雪聞聲,一咕嚕跳了起來。“師父?師父在哪兒?”
宇文憋不住,站在床邊笑:“你就那麼怕你師父?”
“額……”落雪一看,自己竟然在空蕩蕩的木板床上睡了一晚。不過,比以前趕路的時候,三個人擠在破廟的門板上要強得多了。
兩個人悄悄上了屋頂,宇文禦劍帶她飛回太虛宮。落雪站在他身後,拉著他的手,一如一年前初賽後那般開心。
門口正好遇見止淺,止淺就像見了救星一樣開心。
“你們總算回來了。去哪兒了?我找你們一圈了。”止淺看著宇文還是攥著落雪的手,就不敢往下猜測了。好在落雪完好無缺,也就定了心。
落雪抽開手,不好意思的笑笑:“隨便逛了逛。害師兄擔心了,真不好意思。”
宇文也隻是笑笑,沒多說什麼。
“沒事就好。你的青鳥已經來了。”止淺指了指門口的小麻雀。
落雪走近,虧得止淺還認得出來,朝它彎腰:“前輩,我們回家啦?”
小麻雀瞬間變大成昨天大鳥,蹲下身軀,讓落雪爬上去。
落雪坐穩了,朝宇文大哥,止淺師兄揮揮手:“謝謝你們。我會記得回來看你們的。”
青鳥展翅,一股強風掃的止淺的衣服掀了起來,他趕緊壓住。
宇文看著青鳥消失的方向,駐足良久。
落雪回到坐忘峰,先去山澗洗了個澡,換了黃裳。看著那件穿了一年的白裙,心裏一堆螞蟻在爬,不禁搖搖頭,自問:落雪啊落雪!你究竟要邋遢到幾時?還好師父不計較,別人也不知道。但是,作為師父的弟子,絕對不可以這樣繼續下去了。
山澗的水很清澈,落雪像一條小魚一樣遊來遊去。玩了一會兒,一身清爽的飛回山頂,出現在離青眼前,笑著喊:“師父,我回來了!”
離青看了一眼,多了一副耳墜,倒是也多了一絲女人味。嗯。徒兒十五歲了呢,若是在山下,可以定親了。
“耳墜不錯。誰送的?”
“宇文大哥送的!說是趕不上今年冬天的生日了,提前送的。”落雪笑眯了眼,自己摸摸耳墜,瞎開心。
離青心裏有數,果然是那個借劍的宇文從正。那個孩子,倒也不壞。隻是她心思單純,還是讓她先長長見識,再提其他的事情。
“你隻有兩件衣服是吧?去織女那裏,定做一件吧。”離青說完,就轉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落雪對著師父的背影說了聲:“是。”心裏卻在嘀咕,難道師父也嫌棄自己女流氓,不講究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