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看著南宮那麼擔心的幫自己裝信,看樣子,他是老江湖。
晚上的時候,落雪帶著宇文大哥跟南宮奕一起去了操場,空蕩蕩的操場,一條狗的都沒有。不會是被人戲耍了吧?搞不好是臨時後悔,不敢來了。
突然間操場四周亮起火把,公孫睿帶著綰綰,止淺等人大步走來:“哎!落雪,飛花帶了嗎?”
“帶了。”落雪不知所以,心裏有點擔心。自己的傷勢應該無礙了,可這大晚上的打架,師父知道了,應該少不了責罰吧。
“帶了就行。他們都眼饞,想看看離青師叔給你的寶貝。”公孫睿瀟灑地說著,然後湊近了落雪身邊,小聲補上一句,“我告訴他們你很大方的,可別給哥們丟臉。”
“就這樣?”落雪還以為打架呢,就是看一下寶劍而已,虛驚一場。她伸手遞過去給他,既然是他要長臉,就由他給他們傳看。
“看見沒?我哥們落雪,就是這麼大方!”公孫睿接過飛花,遞給綰綰先看,自己則不知道從哪裏拎出來一壇子酒,“明日大家各奔東西,今晚大家不醉不歸!”
落雪看著他們都拎了酒壇子,這山上不是不準喝酒的嗎?不過好像他們明日之後要不上太虛宮,要麼去闖江湖,沒有一個留下的了。不管怎麼說,一起喝酒,總是比打群架要好吧。
綰綰眼前一亮,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飛花,其他人男孩子都吼吼的尖叫。
南宮奕看了宇文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比賽前大家苦於修煉,都沒有時間喝酒聊天,如今離別在即,不如就在操場上大醉一場。
“傷都好了?”宇文從正坐到落雪身邊,以後她去了坐忘峰,這樣說話的機會就少了。一直住在一起沒感覺,突然要分開,就有一種舍不得。
“嗯。”落雪點頭。
“師叔對你好嗎?”宇文問完了就覺得多餘,今日師叔親自幫她綁腰帶,難道還不夠好麼。她無父無母,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怕是將來隻有這麼一位師父,師叔又是個正派的神仙,少不了會對他唯命是從了吧。
“嗯。”落雪再次點頭。
宇文不知道落雪為何花這麼少,難道是為了決賽的事情,生自己的氣嗎?當時真的是一時情急,習慣地就召回了兵器。可是他有多想勝出,她就有多想贏,沒有誰重要,誰不重要之分。不管怎樣,害她臨陣失了兵器,再怎麼解釋,都蒼白無力。
“聽說離青師叔以前有過一個徒弟,算是你嫡係大師兄。犯了錯,被放逐了。”
“聽公孫睿說過。”落雪還記得那個被放逐的師兄叫林慕江。所以,即使是做了離青上仙的弟子,也不是一勞永逸,修仙不愁的。即便如此,她也要去。說清楚,師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有時候高高在上,有時候很親很近,她想知道這種情緒是什麼。看著那麼多人迷戀飛花,無非是因為那是離青上仙的劍,而飛花對於她而言,是師父的劍,師父送給她的劍。
宇文點點頭,公孫睿對飄渺峰的了解遠勝自己。她入了離青師叔門下,以他們的關係,他自然會交代。“我想說的是,就算你做了上仙的弟子,也要勤勉,不能放縱。”
“大哥,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我長大了,照顧好自己的本事還是有的。”落雪早就料到大哥今晚一定會囑咐自己,隻是沒想到他如此嘮叨,比綰綰的話還多,一點也沒有以前的幹淨利落。
宇文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便是自己養活自己,這一點,也算放心。“嗯。我信你。”可是第一次見麵,她一個人在家,晚上都敢給陌生人開門,膽子也太大了。萬一以後遇到壞人怎麼辦,再要叮囑,落雪已經跟綰綰手拉手的說笑去了。
“你們兩個,不停的點頭,是在約定什麼嗎?”司徒非湊上來,沒有往日的倨傲,又或者他從來都很驕傲,隻是大家在他麵前自卑。
“師兄怎麼來了?”要是宇文沒記錯,這個時辰,他應該在太虛宮。他身為大師伯獨子,自幼長在太虛宮,即便是決賽前,吃住也不與大家在一起。現在比試得了第一,又拜在最為風流的三師叔門下,可謂羨煞眾人。這樣的天之驕子,下到山腰上來,一定有事。
司徒非右手一指:“師父命我來找止淺師弟,結果你看……”
宇文循著司徒非的目光,看到止淺挽著綰綰的手,而綰綰挽著落雪的手,三個人東倒西歪,不知道在笑什麼。
“有沒有感覺止淺很幸福?他怎麼就那麼有女孩子緣呢?”公孫睿跑來夾在兩個人中間。
“你也很有男孩子緣啊,你看你左擁右抱,比劍的前兩名都在你手中。”南宮奕不調戲人還好,一調戲起來,絕對是不輸他的劍法。
公孫睿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直接用胳膊肘勾上他的脖子,曖昧地問道:“那我們兩個有緣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