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點一點過去,落雪心裏很複雜。
不論是哪一位師父的心意,自然都不能拒絕,可離青上仙近在眼前,他那麼近,卻為何不收自己?是資質不夠,還是功力尚淺?要是不願意收自己,為何費心為自己療傷?夠了。自己沒有司徒非,公孫睿那樣的出生,也沒有宇文大哥,南宮奕那樣的修為,能見到上仙,足矣!就這樣吧,也許命中注定,她沒有這個福分。
就在她快要認命的時候,墨臨安上前說道:“我知道你跟宇文從正,南宮奕一起上山的。我這裏不介意多一個,你看呢?”
歐陽意不明白了,難道自己還不配做她師父嗎,這丫頭該不會是傻了吧:“二師兄,不興這樣啊!你已經拐走我一個慕容曉霜了,不能在拐走小落雪了。”
歐陽意打開折扇,扇了起來,準備好消磨。
墨臨安不去理會,走近了一步,站在落雪身邊,不輕不重的說:“宇文從正連自己的寶劍都能在決賽時給你用,這份心意,你要如何報答?”
落雪一下子臉紅到脖子,宇文大哥的心意……這一年來一直兄妹相稱,同吃同住,大哥可憐她孤苦無依,一直都是照顧有加,是與他人不同,可是,自己要如何報答他,落雪一下慌了。
“過來!”離青的聲音,出現的那麼及時。
落雪趕緊逃離墨臨安跟歐陽意的視線,小步朝離青跑過去,不知道上仙要說什麼。也許以後再也無緣相見,那麼一定要牢牢記住他今日的模樣,還有今日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別人都有兵器,唯你沒有。臨陣借劍,還被人急召回去,這樣的事情有一不可有二。”說話間,他手裏多了一柄龍紋寶劍。
落雪跪在地上,低頭聽話,牢記於心。
宇文聽到此處,低下頭,十分慚愧。
南宮奕知道,離青待落雪還真會格外不同。
離青繼續道:“我這一柄劍,既非上古神器,也不是聞名遐邇的名劍。於你也算長劍了,名曰飛花,與你的名字落雪倒是相合,便贈與你了。”
落雪有兵器了!趕緊叩首,手舉過頂,畢恭畢敬的接下。她握著飛花寶劍,喜不自勝,笑的燦若山花。
她轉身看向宇文大哥,宇文大哥的頭依舊很低。南宮奕趕緊使了個眼色,落雪連忙給上仙多磕了三個頭:“多謝上仙!”
“真正的拜師儀式還沒開始,你就先磕了這麼了。罷了!”離青看著她,不再言語。
歐陽意大呼欺負人:“不帶這樣的!離青,你不能隻收一個女弟子啊!南宮奕,你陪著過去。司徒非,你也跟著。趕緊去磕頭!速度要快,不然師父跑了。”
南宮奕站著不動,他知道離青上仙收弟子,不是臉皮厚就夠。他目光看向墨臨安,墨臨安轉過身子溫和地對他說:“我兩個就夠了。”於是他隻好說:“弟子想拜大師父為師。”
司徒崇明看著他們三個搶徒弟,一直沒說話,終於有一個像樣的南宮奕主動來拜師,自然不拒絕:“好孩子,到我身邊來。”
司徒非剛好邁出一步,離青帶著落雪先離開,說:“小徒傷勢嚴重,等正式拜師的時候,再過來。”
司徒非麵色極為難看。
司徒崇明知道,離青獨來獨往慣了,就算是兒子比了第一,也強迫不得。
最後,司徒非拜在歐陽意門下與止淺成了師兄弟;公孫睿拜在司徒崇明門下,跟南宮奕成為了同門師兄弟。
有些弟子拜不成師,已經開始下山,更多的是留下來看完拜師大會再走。
能拜在四位師父門下做入室弟子,隨時侍奉左右,固然是好。退而求其次,要是能拜在師父的大弟子門下,也算是嫡係一派,關鍵是入門沒那麼難,也算不錯。隻是,日後同窗變師叔,還是會有很多人會磨不開麵子。
即將離別,本來落雪房間裏應該最熱鬧,三人全中,這風水好的沒話說。
奈何宇文從正自從決賽之後就心情一直不佳,別人找他說話,也是時常走神。南宮奕又是個惜字如金的主兒,任何時候,說話都市極少的。而人緣最廣的,最好相處的落雪偏偏不在。她即使不在,也被議論紛紛,誰叫她鯉魚跳龍門,一躍做了離青上仙獨一無二的高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