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緩緩的靠近自己,看著他拿起自己一綹頭發把玩著,看著臉上那熟悉的嘲笑,不知為什麼竟然委屈的,不,應該是恐懼的想哭。被他逼人的氣勢壓迫著,一動不敢動,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讓我無法呼吸。
“還真是象呀?”聲音冷的讓我發抖。
“花了不少心思?”
隻是聽著,無力抬頭,眼中竟然含住了淚水。
“想好怎麼迎合伺候我了嗎?”
一切又回到了從前不是嗎?
“脫了”輕佻的挑了挑我的衣衫,本能的抗拒著抓緊了衣扣。
“你確實很像他,很像,”聲音中帶著迷醉痛楚,“所以你更該死。”
胸口一疼,身體飛了出去。
意識離我越來越遠,我要死了是嗎?
沒有想象中的恐懼,原來我這麼勇敢,原來我從不怕死?
死在你的手中,我已無憾了。
原來我一直那麼愛你?
原來我一直那麼期盼你能愛我,那麼期盼…。
仿佛回到了那年冬天,我快要被凍死的那年冬天,雪將我包圍著,自己不斷對自己說,要堅持,要堅持,可身體和腦子早已不聽我的使喚,那時也是這個感覺嗎?在我被人抱上車的那一瞬,那才是我第一次見你是嗎?對,我想起來了,那才是我第一次見你?好高傲,好冷酷,象一個王子…。可讓我那麼的安心,我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依靠,原來,一切不過是我自己的錯覺…。
一切又回到了從前了是嗎?我已經不再欠你什麼是嗎?這條命是你的,你拿走吧,但我的愛我要收回了。
是你的怒吼嗎?是你的哭喊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過一切已經不重要了,我累了,我不想再等了,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我已經死了嗎?還是一切隻是一場夢?
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就連睜開眼,都讓我精疲力竭。好不容易睜開了眼,還是這?飛雪山莊?是,還是這,那剛剛發生的一切…,應該隻是一場夢,隻是一場夢?可胸口的疼痛好真實呀?
“你醒了”沙啞的聲音中帶著驚喜。
“…”想應一聲,卻發現胸口疼痛竟然牽扯的發不出聲音,到底怎麼了?
“別說話,來,把藥喝了。”聲音中滿是痛惜,溫柔的攬起陳晨,盡可能的將他放的舒服一些。
在他懷中將藥喝淨,沒有問他什麼,再經曆這麼多之後,自己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
再次躺平,回望著他,我到底該如何稱呼你,心中竟然閃過一絲痛楚,輕咳一聲,卻牽動的全身撕痛。
“很疼麼…”眼中閃過憐惜。“沒事了,好了,都過去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我保證。”聲音緩慢,誓言一般,每一字清晰的送入我的耳中,又像是要釘在我的心上。
我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不解。
我想信你,可我已不知我的心在哪,也許丟了,也許碎了,我該拿什麼信你?
嚴哥哥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隻一天而已?
消瘦,憔悴,眼中滿是血絲,胡子也長長了很多。
亂了,不解,不解。
沒有多久,又沉沉的睡去。
看著睡去的晨兒,低頭憐惜的親了親他的雙唇,將他的被子掖好,靠在床邊,合上了雙眼。
“莊主”紫雁輕聲的喚道。
示意她輕聲。
“莊主,你也歇歇吧?我在這守著就好了。”
沒有回答,隻是擺了一下手。
昏昏醒醒,不知過了多少天,身體漸漸的好了起來。隻是常常咳嗽,扯的胸口隻疼,有時還咳出血來。心裏也覺得這場病生的蹊蹺,而…那天的夢好真實。
“公子醒了?快把藥喝了吧?”紫雁輕聲說道,不知為什麼,總覺得紫雁姐姐對自己很好,心裏也和他親近很多。
接過她手中的藥,一口氣喝下,好苦,將她遞過來的糖果含在嘴裏,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轉頭看向窗外。自己還是不習慣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溫暖厚實的身體貼近自己,將自己包容在裏麵。沒有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今天好些了嗎?”聲音中流露出關切。
“嗯”
“晨兒”將陳晨摟的更緊,“叫我嚴,好嗎?我愛你。”
…
…
“叫我烈,晨兒,叫我烈,”狂亂的夜裏,他也說過類似的話,“我愛你,我愛你”
自己好想信他,真的。當自己真的那樣喚他之後,得到的是…一記耳光。作者有話說求月票、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打賞、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