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逃?擔心父母嗎?”
吳鬆灑然一笑道:“父母是一個原因,不過,天地何處不可修道,心中有道,又何必在乎環境好壞。這幾年我被關著,雖然剛來時也曾沮喪過,但靜下心來一想,也未免不是我的錯。道,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世人也不可能全去學道,這樣一來,我去傳播道法,卻是我錯了,也無怪命中有這一劫。而且,這小小的監牢也未必不是一個修道的佳處,平日隻需靜修,一日三餐有人管著,不需去想那些凡俗之事,我的道法修為反而增進得更快了。”
聽了他這一席話,林進頓時又有了領悟。
“小友你呢?又是如何進來的?”吳鬆這時一發問,林進因為聽了他的經曆,而且自己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將自己今天遇到的事也道了出來。
“哈哈,原來如此,這是小事,小友不必擔心!相見即是有緣,便讓我幫你一把吧!”說著,吳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林進不知他要幹什麼,正要發問,卻見他對著自己露出一個神秘笑容,頓時讓他要問的話又回到了肚子裏,想看看他要如何幫自己。
見他沒有問話,吳鬆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非常奇怪地拉著他往與監獄的鐵門上走去。
林進疑惑之心更甚了,莫非他還能打開門放自己出去不成?
還沒等他想明白,他卻驚訝地發現,隨著吳鬆的前進,那扇鐵門竟似慢慢的變薄變透明了。不等他反應過來,兩人已經穿過鐵門,來到了走廊之上。
林進正驚訝得正要向他問話,吳鬆卻把食指豎了起來,臉帶笑容,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他繼續往前走去。
繼續穿過鐵門,那看門的獄警也似完全沒有看見他們一樣,任他們走過去了。
“吳老師好!”
“吳老師您怎麼又出來了啊?”
一直走到那些警察辦公的地方,那些警察這才看見吳鬆,連忙跟他打起招呼來,卻一個也沒對他的出現表示奇怪,而且他們似乎隻看見了吳鬆,卻沒有看見被吳鬆牽著的林進,讓他心中更覺奇怪,但也隱隱猜到這是吳鬆的一種神通。
而吳鬆跟他們也像是見了朋友一樣,笑嗬嗬地跟他們打著招呼。
一直走到一間寫著刑事科的辦公室,見到一個長相還可以的女警正在那埋頭辦公,吳鬆微笑著向她打起招呼來:“小何啊,工作得辛苦嗎?”
聽到聲音,那女警抬起頭來,一見是他,連忙站起身來,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對他道:“是吳老師來了啊!快請坐快請坐,不知吳老師到我這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今天局裏是不是抓到一個叫做林進的小夥子啊?他的材料到你這裏了沒有?”
“嗯!我查查看。”聽到他的話,女警連忙翻起今天的記錄來。翻了一會,她點了點頭,“嗯,是有這麼一個人,跟今天的銀行搶劫案有點關聯,可能是個目擊證人。吳老師您要他的材料有事嗎?”
“哦!我看這小夥子人不錯,不是個犯事的人,這樣吧,反正你們也沒有他犯法的實據,頂多也就是拘留他幾天,我看,不如就給我個麵子,提前讓他出去吧。”吳鬆依然是不緊不慢地說著,仿佛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既然吳老師說了,那自然沒問題,我這就去找小張辦手續。”女警點了點頭,把和林進有關的那幾張材料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