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居然已經散發出了一股子的黴味,想必也是太長時間沒有碰過了。周顯俊接過來之後,小心翼翼的,生怕用力過大,會讓這張紙當場碎掉。
這是一張確診書,大致的意思就是病人患有精神疾病,需要長期住院觀察治療,在後麵的簽字當中,有三個人是用毛筆簽的字,還有一個人是用黑色筆寫的,名字是胡俊熙。
“奇怪?這麼看來我應該是你們醫院的病人,為什麼我對你們會沒有任何的印象?這不正常啊。”周顯俊還是發現了事情的蹊蹺,明明是這家醫院的病人,但是卻對自己的主治醫師不認識,完全不合常理。
“你看看這張紙上麵寫出的你的表現,然後再看看這張紙。”張主任又從文件袋裏掏出了一張紙,很明顯這張紙要新了很多,雖然也泛黃,但並不嚴重,應該是後期放進去的一張紙。
周顯俊先是看了看第一張紙,上麵寫著他自己的一些行為,包括大哭大笑,嘴裏一直喊著自己殺了爸爸媽媽,有時候又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不說話,也不動,甚至連飯也不吃,就那麼直愣愣的望著前方。
周顯俊沒敢再繼續看下去,換成了第二張紙,發現這上麵隻有短短的幾行,寫的非常的簡單,病人現在一切正常,也並未再次出現任何的過激行為,初步斷定,情緒穩定,精神正常。
這第二張紙的診斷結果說明周顯俊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常人了,這點對他來說,起碼還是有點安慰的。
“看完第二張紙,估計你應該明白了吧,長時間的診斷治療,我們發現你已經是一個正常人了,所以最後決定,讓你重新回歸社會,融入到社會,這樣才能讓你建立更加健全的人生觀和社會經曆。但是鑒於這種疾病的特殊性,我們並不能完全放任你回到社會,所以時常會有人監視或者是觀察你一段時間,確保你已經康複了。”張主任吧這個結果說的很模糊,放回社會裏,是胡主任幾次爭鬥得來的結果,現在他卻這個成就據為己有。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我會對後來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印象,記憶開始也是在三年之前,這中間的那些記憶哪去了?”周顯俊不依不饒,這是他牆壁上寫著的第二個要查清楚的事情,第一個當然是爸爸媽媽被殺,現在已經知道了結果。
“這一點,假如非讓我猜的話,我覺得可能是我們這幾個醫生有人覺得這些記憶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抹去或者是深深地隱藏了你這段記憶。”張主任早就已經知道了是胡主任用了催眠,但是他沒有告訴周顯俊,畢竟同是一個醫院,說了對他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被催眠了?”周顯俊脫口而出,有這種能力的,估計隻有催眠才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