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不想去。”張慧近乎是哀求胡主任,不隻是她,就算是任何一個人,在那種環境下,都會害怕。
說這話的功夫,車子已經開到了山腳下,十多米開外就是那個墳場的大鐵門,前麵幾米的地方是那個小房子。
這次竟然沒有亮燈,甚至還刮起了風,呼呼地響著。
小房子有點老舊了,門和門框之間有了縫隙,風一吹,就不停的哐哐響著,張慧捂著耳朵,不敢去看前麵。車燈射出來兩道光,照到了房子的玻璃上,但是裏麵仍然黑乎乎的。
“咱們就回去吧,白天我再陪你過來,好嗎?”張慧低著頭,堅決不看那個窗戶,同時手裏使勁的抓著胡主任的袖子,抓牢這個唯一的安全感。
胡主任點點頭,也覺得這股風刮的這裏挺恐怖的,要是上山了,聽到周圍白紙嘩啦啦的響,不信鬼神的他也會嚇個半死。
他朝著山上的方向看過去,隱隱約約會看到及一些一個一個的小黑包,但是卻看不到他想要祭拜的那個墳頭。
車子掉了個頭,朝著市裏的方向開過去,張輝這才終於沒有那麼緊張了。
“改天我請你吃飯吧,嚇到你了,實在不好意思。”胡主任也覺得有點過分了,畢竟張慧也不是她的什麼人,沒有義務陪著自己過來,請人家吃頓飯,表達一下歉意。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在晚上過來,究竟這裏有你的什麼人?”張慧覺得這個時候把這個問題搞清楚,是最佳的一個時刻。
胡主任沒有回答,隻是一直開著車,目不斜視。
張慧知道胡主任有太多的秘密沒有說,墳場埋葬的那個人,家裏上著鎖的房間,還有莫名其妙對於美國的那種排斥。她覺得胡主任在隱瞞,很多東西並不像表麵那樣,隻是她想不通這一切,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隱藏什麼。
胡主任將他送回到了她的樓下,看到她上樓,這才開車離開。不過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超市,買了一些水果,又買了一些散裝的糖塊,這才回到了家中。
叮
胡主任打開了那個家裏頭一直鎖著的房間,不過他沒有開燈,拎著水果和糖塊走了進去,接著又把門給關上了,裏麵實在是太黑,什麼都看不到。
斷斷續續的,胡主任在裏頭不停地說著話,聲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別人說話,隻是聽不到裏麵有人回應。很快從木門下麵的縫隙裏竟讓傳來了微弱的光,亮度不大,很像是打開了一個手電筒。
一兩個鍾頭之後,胡主任終於從那個房間了走了出來,手裏抓著一把的糖紙,糖塊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屋裏又變成了黑暗,他又重新把鎖鎖上,將糖紙拿進了臥室,很快就傳來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