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和他在一起？”她記得蘇丹絡告訴她她和陸銘川在一起的時候，她這樣問過她。她還記得蘇丹絡當時的回答。
“我以前讀到過這樣一段話：我對愛的理想，是要做回小小的女兒。尋找到一個父親一樣的男子。過馬路的時候牽住我的手，在飯桌邊坐下的時候，知道對麵的人會為我安排一切。這樣就足夠了。還可以對著他哭。他能給我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像一棵開滿花的樹。”當時她的臉上少有的笑容，眼睛明亮得讓她不敢直視。
看著林陌染發紅的眼眶，沈清訸覺得針紮般的難受。他不知道為什麼陸銘川會那麼做，為什麼要欺騙丹絡，為什麼要鬧成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但是他真的不希望看著林陌染和陸銘川當著他的麵說那些刺痛神經的話。
他記得以前他們五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打打鬧鬧地過了那麼多歲月，走了那麼多個春秋。他記得他生日的時候，一群人翹課躲在學校的小花園裏給他辦了一個小型的生日Party。林陌染還在教學樓的頂層給他放煙花，被教導處的主任逮住，還是當時身為學生會幹部陸銘川說了半天好話才讓放的人。
“我不是想讓丹絡忍了，隻是我們也應該尊重一下丹絡的態度，讓她自己來決定。”沈清訸看著林陌染，眼底深處的不忍讓林陌染鼻尖泛酸。
“好。但是不管丹絡怎麼對陸銘川，我以後怎麼對陸銘川那是我的事。”林陌染深吸了一口氣。她，真的不想就這麼算了。
“不要讓我看到你出現在丹絡麵前。”林陌染深深地看了陸銘川一眼，挽著蘇涼燊揚長而去。
“陸銘川，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你讓丹絡以後怎麼辦？”沈清訸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落在陸銘川耳朵裏像急來的雷聲，連他最好的兄弟都這麼看待他，他還能怎麼回答他。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陸銘川不想看到沈清訸眼睛中那種失望如同西川仲夏暴雨後陰霾暗沉的煙雲，看不到一絲光的存在。
“銘川哥哥。”出了大門的季薔薇轉臉就換上一副溫柔可人的表情，“你後悔嗎？”
“你認為我還有資格說後悔嗎？”陸銘川的聲音聽不出悲喜。
季薔薇一愣，眼睛深處閃過令人膽寒的冷意。“我認為你沒有資格。”
季薔薇輕柔的嗓音讓陸銘川眸色一沉，是，他沒有資格。幾個月前當他做了那個決定的時候就沒有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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