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風雨過後是彩虹(5)(1 / 2)

鄧雅娟就伸過小手兒,輕輕地掐了一把王西生說:“淨胡說。”

陳東傑說:“不會吧?我看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是不會這麼默契的。”

許強一看鄧雅娟還蠻有情調的,幾年沒見,還是那麼漂亮秀氣,難怪王西生心裏一直裝著她,就說:“你別聽老王瞎說,在塘廈時我們就是同事,鄧雅娟是廠辦的。”

王西生說:“真沒想到,我們又聚到了一起。過去有人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速度發展得快,根本用不了三十年,隻要三年就夠了,想起我們過去戰鬥過的廠子說倒閉就倒閉了,走的走,散的散,心裏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江欣然說:“就是,好久沒有與過去的那幫姐妹們聯係了,也不知她們現在怎麼樣?”

鄧雅娟說:“還能怎麼樣?樹倒猢猻散唄,回家的回家,嫁人的嫁人,有的又找到了新工作,早落了個白茫茫的大地一片真幹淨。像我這樣沒本事的,現在隻好待業中了。”

許強對陳東傑說:“小鄧過去是我們廠裏的才女來著,經常在《東莞文藝》《南飛燕》,還有《塘廈報》上發詩歌散文。”

鄧雅娟說:“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工作都沒了,哪有心情寫呀?不過我現在也不急,先休息一個階段,等金融風暴過了再說。”

江欣然說:“像你這樣的才女,不愁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鄧雅娟笑笑說:“我哪算什麼才女?隻是愛好而已,不過,話說回來,要真讓我選擇,我寧可當美女,也不當才女,古往今來,很少見才女有命好的,曆數下來,東漢才女蔡文姬,宋代才女李清照,直到中國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出現的才女張愛玲、林徽因、馮沅君等,哪一個不是淒淒慘慘戚戚?”

許強覺得鄧雅娟的話總是有點兒酸酸的,就說:“你本來就是美女加才女,不想當才女好辦,舍掉一頭,還是美女。”說著就端起了酒杯,“來,這是我們過完大年的第一次相聚,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夢想成真,幹杯!”

行走在希望的田野上

大家相互見了麵,最多的話題就是金融風暴過去了沒有。金融風暴不像沙塵暴,過去了人能看得到,金融風暴是看不到的,隻能靠感覺,它過沒過去隻能看經濟形勢好轉了沒有。雖然大家明知還沒有過去,但又希望聽到別人說很快就過去了。

許強的公司隻能維持一條線的生產,第一次放假的那批工人都問過好幾回了,讓他們什麼時候返回公司上班。公司的答複隻能是等候通知。沒辦法,如果沒有訂單,沒有銷路,你生產得越多,積壓的產品就會越多,其結果隻能是破產。許強也曾多次打電話催問過林瑜,林瑜的回答也很模糊,說現在還不好確定,等過個階段再說。許強沒有別的辦法,隻好在開發4G上做文章。張濤跳槽後許強又招聘了幾個高端的技術人才,但是許強總覺得他們的原創力還是比不上沒有多少學曆的張濤。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現象,為什麼一個普普通通的自學者有那麼巨大的創造力,這難道是一種天賦?不知道張濤現在的生意怎麼樣了?自從他走出理想公司,就再也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多年的兄弟關係,毀就毀在了一個“利”字上。

丁虹說要回國,始終也沒回來。在網上再次見了麵,問到此事時,丁虹笑著說是怕染上豬流感,先等著再說。許強回話說我們這又不是豬流感的發源地,還怕什麼?她說不是怕東莞有,而是怕在路途上被傳染了。許強突然想到,莫非丁虹已經得上了豬流感,否則她怎麼會這麼懼怕?說及金融風暴的事,丁虹說形勢還沒有好轉,她也說不清。她的確說不清,她又不是聖人,怎麼能說清全球性的經濟形勢。

麵對這樣的形勢,許強無法淡定。他就像一隻掉到玻璃瓶中的蒼蠅,處處是光明,卻又找不到出路。想起春節前“抱團取暖”的會議上,何少雄曾經向他說過合作的事,至今還沒有見過何少雄的麵,也沒有聽說過他在哪方麵要合作,他準備打個電話問問,又怕讓何少雄覺得自己沉不住氣,隻好作罷了。

陳東傑說:“要是他沒有給你電話,說明他還沒有考慮成熟。”

許強說:“東傑,你估計他會提出哪方麵的合作?”

陳東傑想了一下說:“要說飛虹的實力,畢竟是老公司了,肯定要比我們雄厚,論這兩年的發展速度它可能比不上我們,我猜他們是不是產品積壓太多,資金周轉上出了問題,想借助我們的銷售渠道解決他們的庫存。”

許強點了點頭說:“有這種可能,去年銷售不暢,可能積壓太多,負荷太重,想強強聯手,共同突圍。可是在這場金融風暴麵前,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何少雄恐怕也了解到我們的處境不太樂觀,最終沒有提到合作的事。”

陳東傑說:“如果他們真的想與我們聯合也不是一件壞事,優勢互補,有利於雙方的共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