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說:“當然要兌現,她的手機短信其實就是一種暗示。我估計她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與其讓她懷疑我們的誠意,還不如先讓她吃了定心丸,免得讓別的公司搶了先。”
王西生說:“十分讚同領導的決策,那我給江欣然說一聲,讓她早點兒準備一下,把支票開出來。”
許強說:“行!”
競標諜戰
許強決定先行一步,趕在會議召開前與林瑜接個頭。
星期一下午,他和王西生一起去莞城。車到半道,他停下車給林瑜發個條短信,說他在去莞城的路上,晚上請她吃飯,問有沒有空。他想投石問路,看看她是什麼態度。不一會兒,林瑜回了短信說,謝謝,晚上另有安排,恐怕沒時間。
許強心裏突然一驚:“晚上另有安排?這娘們兒是不是腳踩兩隻船,我現在有點兒懷疑。”
王西生說:“這也說不準,我們能這麼做,難道別的公司就不能這麼做?在利益的驅使下,我們在選擇她,她也在選擇我們。”
許強又給她發了一條,問她住在哪家酒店,晚一點兒請她喝咖啡好不好?
不一會兒林瑜回了信息:“住喜來登,晚一點兒再聯係。”
許強說:“那我們登記到喜來登旁邊的金沙,先住下來再說。這小娘們兒多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想故意搞出一點兒神秘感來吊我們的胃口,然後再抬高市價?”
王西生說:“要不找個人跟蹤她,看看她晚上與什麼人會麵,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許強嗬嗬一笑說:“即便她與別的公司會了麵,我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關鍵是怎麼才能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否則也不好對症下藥。”
王西生說:“那我們現在可以假設一下,如果有別的公司參與暗箱操作,他們出的資金高於我們了,我們怎麼辦?是放棄,還是出更多?”
許強說:“那要看我們能不能承擔得起,如果不超過我們的底線,就爭取,如果對方一出手就是一二百萬,那我們隻好放棄。”
王西生不覺長歎了一聲說:“沒想到一個貼牌,搞得都這麼激烈。”
許強說:“那要看貼的什麼牌?萬能的牌子本身就含金量很高,它的市場影響力明擺著,隻要貼了牌,就像船張開了帆,鳥兒展開了翅,借勢發展,前途不可估量。”
許強說到這裏,不覺想起江欣然在這個問題上的狹隘與偏激來,心裏便有一種隱隱的不快。這些天,他倆雖然不再冷戰了,但是也不像過去那樣默契和開心。夫妻倆在同一個單位就是不好,工作上的摩擦搞不好就影響了個人情感。
晚上他倆在外麵隨便吃了一點兒,就早早回到了賓館,一直磨蹭到九點鍾,許強才給林瑜發了一條信息,問她有沒有空,如有空,請她到一樓咖啡廳坐坐。
很快,林瑜就回了信息說“可以”,不過還得半個小時才能來。許強一下從床上彈起來說:“根據她回答的幹脆程度,我估計那頭談判不太理想。”
許強估計得真沒錯,當他在咖啡廳裏與林瑜會麵後,他才從林瑜的口中得知,晚上飛虹要做東請她吃飯,被她拒絕了。許強一聽這話心裏有底了,飛虹那邊肯定沒有向她做支付,大不了也隻是口頭承諾,如果真是有了暗中交易,林瑜決不會在他麵前提及。她這樣說的目的,無非是想給他造成一種緊迫感。想到這裏,便笑了笑說:“我就是從飛虹出來的,對他們很了解。”
林瑜似乎有了興趣,輕輕地“哦”了一聲:“是嗎?那原來你們還是一家。”
許強說:“這就是三國裏的講的,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林瑜說:“就目前來講,他們的實力比你們理想公司如何?”
許強笑了一下說:“看怎麼說,要說論經濟實力,他們比我們強,要論發展速度,我們比他們快,要論技術創新、產品質量,我們不亞於他們。”
林瑜說:“看來許總還是蠻自信的。”
許強說:“自信是一個方麵,主要的是我更誠信。”說著將那個裝著50萬元支票的信封輕輕地推到林瑜的麵前,“這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請林總相信我們的誠意,希望笑納,如果合作成功,以後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林瑜隻淡淡一笑說:“算了,許總,你還當真?如果能合作成,我們就是合作者,這樣多不好。”
許強嗬嗬一笑說:“這樣合作起來才更默契。再說了,你跟誰合作不是合作?隻要他的產品質量沒有什麼問題,有發展潛力,而且誠信,就可以成為你最好的合作夥伴。反過來說,他的實力再大,如果三心二意不誠心,合作起來也不痛快。”許強說著拿過她的手袋,將信封裝在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