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放亮,許強起床後看到江欣然已經做好了早餐,心裏感到蠻溫暖的,想法也就不一樣了,覺得江欣然還是挺好的,吃醋也是因為對他的愛,要是不愛,你讓她吃醋她也不會吃的,就更談不上這麼關心他的飲食起居了。人往往就是這樣,兩個人一旦發生不愉快,很少站在對方的立場去考慮,總是埋怨對方的不是,越是埋怨,就越是覺得自己有道理,也就越覺得自己受了委屈。隻要換個角度想想,就豁然開朗了,再想起昨晚自己的態度來,不免有點兒後悔,為了緩和一下兩個人的關係,就開玩笑說:“昨晚倒在地上的醋瓶子扶起來了?”
江欣然一怔說:“醋瓶子?什麼時候倒在地上了?”問完才突然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伸了筷子要打他,他馬上嘿嘿地笑著躲開了身子。
江欣然就說:“還說我哩,你臉拉那麼長,好像誰戳到你疼處一樣。”
許強說:“不會吧?我哪裏敢向你拉臉?”
江欣然說:“還不承認?”
許強就壞笑著說:“就是不承認,打死我也不承認。”
江欣然說:“哼!還說我越來越俗氣了,我看你才越來越霸氣了,動不動就發火。”
許強說:“我有火也是對別人發,哪裏敢對你發?”
江欣然就笑了說:“盡說好聽的給我。我問你,你答應讓楊小洋帶人來,來了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來咱公司看吧?一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他還要你的什麼貨?”
許強一聽她問到了工作上的事,知道她的氣已經消了,就說:“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們來了讓陳東傑帶他們到華聲公司去考察,晚上吃飯時我參加。到時候,我就以華聲老板的名義出場,最後與他拍板。”
江欣然說:“這是一步險棋,你想過沒有,萬一哪個環節出了紕漏,不就全完了?”
許強說:“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們要貨要得急,我們生產肯定來不及,要想吃這塊兒肉,就得來步險棋。”
江欣然說:“陳東傑是什麼意思?你要多與他溝通溝通,免得兩個人發生矛盾。”
許強說:“他昨天晚上才回來,還沒有來得及與他溝通,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反正無本的買賣,做好了就贏,做不好了也不賠本。”
來到了公司,許強本來想找陳東傑溝通,沒料陳東傑卻主動來找他,一見麵,就開門見山地問許強:“那單生意你接下了?”
許強說:“是的,我已經安排楊小洋去了T市,這邊我也安排好了。”
陳東傑說:“楊小洋給我打過電話了,她說了個大概,我現在心裏還沒有底,不知你是怎麼安排的,他們到東莞我們怎麼辦?”
許強嗬嗬地笑著說:“是不是楊小洋也在擔心,打電話問你?”
陳東傑也笑了說:“是啊,都不知道你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許強接著就把他的計劃給陳東傑講了一遍,陳東傑聽完還是有點兒擔心地說:“主意倒是高,就是有點兒險。”
許強說:“沒有別的辦法,到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就是一步險棋也要走,隻要我們在細節上安排嚴密,不要讓他們雙方串通了,就沒有什麼問題。”
陳東傑說:“華聲這邊你聯係好了?”
許強說:“我已經去過了,也拿來了他們的價格報表,如果我們按T市電信局提供的數量向華聲要貨,他們至少也得按65%的價格批發給我們,我們再給華聲讓利10%,利潤可達25%。想想看,經銷商的利潤空間絕不亞於我們生產廠家。”
陳東傑越聽兩眼就越發明亮了起來,聽完才說:“好!我們就來他一次險棋,到時候我演白臉,你演紅臉。”
許強就笑了說:“我演白臉吧,讓楊小洋演紅臉。”說著他突然想起了昨晚楊小洋電話上說的事,就問陳東傑,“楊小洋給你電話中說到其他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