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越聽越覺驚訝,他雖然知道他的這個項目給公司帶了巨大的利潤,但是他還不知道竟然這麼大,聽陳東傑這麼一說,他不由得驚奇地說:“原來是這樣呀!”
陳東傑又說:“你拿了幾萬元的獎金,大家都很羨慕,包括我也羨慕,而你自己哩,恐怕也很高興,打工打了這麼多年,你恐怕還沒有得到過這麼多的獎金吧?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是你自己當老板,光這一係列產品,就可以淨賺上百萬。”
陳東傑的話無疑擊到了許強的軟肋,許強何嚐不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又覺得憑自己現在的能耐,根本不可能獨闖天下,更無法投入批量生產,即使是生產出來了,也無法打入市場。這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在他還沒有完全掌握這一有機整體的正常運行的前提下,他隻能默默地潛伏著,像一隻越冬的狼,等待著春季來臨了,草原泛青了,它才可以縱橫天下。
陳東傑的話無疑助長了他的狼心,事實上,在上次老西安的酒桌上,他就在心裏打過小九九,如果陳東傑不是何少雄派來測試他,就是他自己有謀反的心。那時候他就想過,如果真的是後者,對他來講何嚐不是一大幸事?等到將來條件成熟了,他就完全可以拉陳東傑一起來創業。現在,當他聽到陳東傑的這番話後,他基本上認定陳東傑是想拉他一起謀反,他的心裏不由得一陣翻江倒海。他知道,要是現在去創業,肯定有很大的風險,並且,要意味著放棄在飛虹公司所得到的這一切,包括名譽、地位,還有優厚的待遇。如果不創業,那又意味著你永遠是一個打工者,所不同的是一個高級打工仔。想到這裏,他端起酒杯,與陳東傑碰一下,有意放低調子說:“想當老板的人多了,誰不想?但是,沒有一定的啟動資金,光想也沒有用。”
陳東傑說:“哪個創業者是拿了成捆的資金去創業?還不都是這裏湊一點兒,那裏借一點兒,找幾個誌同道合的人入股一起幹。我覺得,創業的關鍵問題不是資金,而是有沒有好的投資項目和好的合夥人。”
許強一聽就明白了,他是想動員他一起幹,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就嗬嗬一笑,把問題直接交給了陳東傑:“東傑,別跟我兜圈子了,說吧,你是不是想單幹?”
陳東傑這才哈哈一笑說:“隻要你幹,我就跟了你幹。”
許強也哈哈笑著說:“如果我不幹,難道你也不幹?”
陳東傑拿過酒杯,給許強斟滿了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端起來說:“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看得出來,你不是一個平處臥的狼。來,碰了。”說著,兩人一碰,飲了杯中酒。
陳東傑透著噝噝地哈氣說:“你不讓我同你兜圈子,你也不要跟我繞彎子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不是何少雄派來試探你的人,你也不是背後捅刀子的人,說到底,我們倆都是打工者,都在為別人幹,幹得再好,創造再多的價值,我們得到的隻是一份工資外加一份獎金,看到別人分紅的時候,我們隻有望‘錢’興歎。這不是誰對誰不公平,是因為介入公司時的身份決定了這一切。其實,我早就想著要單獨幹,與其為別人打工,還不如為自己打工。但是,也擔心一個人力量畢竟有限,我隻熟悉銷售業務,對新產品開發和生產環節還一竅不通,與其小打小鬧半死不活,或者是撲騰上幾下被市場淹死,還不如等待時機,強強聯手,共創未來。在飛虹,我唯一看準的人就是你,你有很強的市場創新意識和敏銳的觀察能力,隻要你出山,我就當你的合夥人,咱們一起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