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嘻嘻,別忘了,調過來可要請我吃飯喲。”
西北狼:“嘿嘿,我寧可忘了別的事兒,也要把這件事兒記下。”
女人花發過來一個捂嘴偷笑的表情。
許強則回了一個戴墨鏡、嘴裏吊著支煙的表情,旁邊寫著一行字:給我搞定他。
女人花:“對了,你來飛虹後直接找我,我的名字叫丁虹,可別叫成了女人花。”
西北狼:“嗬嗬,知道,你的名字叫女人花,我不可能錯叫成丁虹。”
女人花發了個憤怒冒火的表情。
西北狼回了個自鳴得意的表情,狂笑。
女人花:“對了,何總要是問到你為什麼要跳槽,你怎麼回答?”
西北狼:“棄暗投明,良禽擇木而棲。”
女人花:“哦。”
西北狼:“有何指教?”
女人花:“他不喜歡背信棄義的人。”
西北狼:“哦,還有呢?”
女人花:“你是不是想當商業間諜?”
西北狼:“嘿嘿,哪敢呀,是虛心求教嘛。”
女人花發了個鬼臉頭像。
女人花:“好了,不跟你聊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88”
西北狼:“88”
下了線,許強從丁虹的暗示中清楚何少雄要召見他,一是說明成功率已達十之八九,二是說明飛虹決不隻把他當做一個普通打工者來對待。這就意味著他們把他當成了一個有用之才,當成了部門領導那一級,否則,人家堂堂的大總裁犯不著見你。有了這樣的判斷後,他沒有理由不感到興奮,他仿佛覺得他的人生的春天將要拉開帷幕了。
次日下午,他準時來到了飛虹公司,見麵後丁虹高興地說:“那我帶你先去見何總吧。”
丁虹仍然穿著上次他看到的那套職業西裝,看她體態婀娜風擺楊柳的小樣子,許強心裏不覺想,現實中的丁虹與虛擬中的女人花完全不同,不知道虛擬中的更接近真實,還是現實中的更接近真實?
來到總裁辦公室,何少雄熱情地同許強打過了招呼,丁虹又為許強倒了一杯水,準備要告辭,何少雄說:“你也留下來,我們一起談談。”
丁虹就說:“好的。”說著就擺過一張椅子,坐到了一邊兒。
何少雄微笑著問:“看了你的資料,你好像是甘肅人?”
許強點了點頭說:“是的,老家在甘肅武威,古時叫涼州。”
何少雄“哦”了一聲:“家裏還有什麼人?”
許強說:“有爸爸和媽媽,家裏就我一個獨生子。”
何少雄說:“你爸媽舍得讓你到南方來闖?”
許強說:“他們真的還有點兒舍不得,說讓我在本省找一份工作算了。可我,總覺得南方有我的夢,不到廣東來折騰一番,感到遺憾,所以我就來了。”
何少雄顯然對他的話很感興趣,就笑著說:“南方有你的夢?什麼夢,能聊聊嗎?”
許強說:“這個夢,也許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萌生了,那時,我爸就在東莞打工,可以說,我爸那一代人是我們中國改革開放後的第一批南下打工族,他當過兵,參加過越南自衛反擊戰,退役後他帶著村裏的幾個年輕人來到東莞。他們沒有多少文化,幹不上技術活,在東莞也隻能是搞一些土建工程。那些年,每年春節我爸回家時,總能給我買來喜歡吃的玩的,惹得我們村裏的小夥伴非常羨慕我。那時候,我就知道東莞是一個很有錢的地方,夢想著將來長大了,也一定要來東莞。可是,後來我爸斷了四根手指回到家裏,那時我才知道現實有時候比你想象的要殘酷得多。我爸就用斷指換來的血汗錢,在村裏辦了一個小商店,以此來維係我們一家三口人的生活。隨著我的成熟,實現夢想的願望也就越來越強烈,似乎覺得這夢想中還有父輩們的延續,或者說,還有他們未盡的理想。”
何少雄點了點頭說:“每個人恐怕都有一個夢,在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夢,人的一生,說到底就是由無數個夢想支撐著的。我老家在廣東梅州,是客家人,小時候家裏很窮,我大學畢業分到老家縣城裏當老師,微薄的工資根本無法維持家裏的開支,更無法供給弟弟妹妹讀書。我一狠心,就辭職到東莞來打工,當時我的夢想就是多掙一點兒錢,為爸爸媽媽減輕壓力,供弟弟妹妹讀書。”說到這裏,何少雄淡然地笑了一下,“沒想到人的夢想也在不斷地變化著,等上一個夢想實現了,下一個夢想又開始了,人永遠活在夢想裏。”
許強一聽何少雄那麼有魄力,不免對他更加肅然起敬,就說:“沒想到何總主動丟掉鐵飯碗來闖社會,真佩服你的勇氣與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