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婉對自己床上能抱能揉又軟又舒服的東西,唯一的概念便是她的大熊抱枕,因此根本就想不到自己對著容天蹂躪了半個晚上。
一覺醒來,舒服的將頭在軟軟的抱枕上蹭了蹭,白小婉半願意不願意的睜開了眼。
入眼的,是容天被她扯的有些鬆散的衣襟,半敞著露出小半的胸膛,恰到好處的腹肌線條結識流暢,蜜色的肌膚給人強壯誘惑的感覺,健康而有彈性。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好好摸上一番。
咕嘟一聲,白小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這一大早的,視覺刺激如此激烈,對心髒實在不好。
容天也醒了,望著白小婉有些呆滯的神色,還以為小姑娘沒睡醒呢。
輕輕喚了一聲:“小婉??”
白小婉啊的一聲,這才驚覺自己現在這樣子實在不雅,手忙腳亂的想爬起來,卻又被自己的裙擺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天昏地暗的又跌回容天懷裏。
人在重心失衡的時候,那是遇到什麼抓什麼的,那時候的身體根本不受腦子的控製。
白小婉也是這樣,當她一聲驚叫手腳亂舞的被容天拉進懷裏的時候,便很順手的抓住了容天的衣襟。
那本來隻是小敞著的衣襟,嘩的一聲被完全扯開了,然後白小婉的鼻子一熱,忍不住血灑疆場。
“小婉。”容天扶正白小婉的身子,不太在意自己不整的衣衫,關切道:“是不是那天晚上我撞傷了你,怎麼還在流血?”
“沒事。”白小婉捂著鼻子,欲哭無淚的轉過了身:“我隻是有點水土不服,習慣了就好??”
容天笑了笑,從懷裏掏出方雪白的手帕提遞了過去。
白小婉實在不好意思轉身,半天才扭扭捏捏的將手從脖子邊上伸過去接了,連帶著臉一起捂了。
折騰了一下,尷尬的氣氛倒是削減了不少,此時容若在外麵不但起了身,而且已經重新架起了火堆,正從一堆獵物中挑挑揀揀。
聽見門響,容若頭也不抬的笑道:“起來了?”
“你怎麼起的那麼早?”容天有些意外道:“平日不是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嗎?”
“額??”容若沒有理會容天,倒是看著白小婉捂著鼻子的樣子,滿是調侃的笑道:“白姑娘這是怎麼了?”
白小婉捂著鼻子搖了搖頭:“沒事??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容若看了看白小婉,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
白小婉瞪了容若一眼:“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麵,水土不服,很奇怪嗎?”
“不奇怪不奇怪。”容若連忙低頭繼續忙活,雖然嘴角勾起的笑意不消,可是明智的沒有再往已經有點惱羞成怒的白小婉的腦子上火上澆油。
雖然這林子裏昨天才下過暴雨,可是想找點能用的水卻還真不容易。從水囊裏節省著倒了點出來擦了臉漱了口。白小婉在火堆邊坐下,自然的接過容若遞過來的拷鴨腿。
和昨天比,今天的霧氣絲毫沒有半點淡去,目力所及,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