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秀秀與鐵二鬧退婚的時候,常山與容容的關係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容容天天有事沒事的找常山,已嚴重地影響到值班室的工作,張和一個人值班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早就心生不滿,他跟黃士達反映說:“常山經常外出,擅離職守,我一個人值班太辛苦了。”
黃士達說:“常山是與陳總經理的千金出去的,我能說什麼,搞不好常山將來得了勢,我還不是跟你倒黴,再說了,這公司是人家陳家的,我們都是給人家打工的,人家要常山去,常山敢不去嗎?”
張和說:“那也不能讓我做兩個人的事領一個人工資吧,起碼得有點獎勵呀。”
“獎勵呀?怎麼說,說常山天天出公差,你加了班,這也不好擺明了說不是,上上下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說了反而無理無據,到時還惹某些人不高興,你就是說了,也不會有人給你發獎金,說它幹什麼,你就忍忍吧,說不定常山以後發達了,到時隨便拉你一把,那比什麼都強。”黃士達說。
張和承認黃士達說得有道理,但是心裏還是不平衡。
轉眼到了容容放暑假的時候,容容纏著她爸要回老家看看,好幾年沒回去了,有點想。本來容容爸答應一家人一塊回去,給祖宗們上上墳,祭祭祖,也好順便風光一下,但是,有一個工程出了事,一個農民工因為安全帽質量差,被掉下來的磚頭砸死了,電視,報紙紛紛譴責建築商不顧人的生命安全,賺昧良心錢,容容爸因此事而焦頭爛額,那裏還有什麼心思回家祭祖風光。但是容容執意要回去,她爸媽沒辦法隻好答應讓常山陪著容容回趟家。
一聽說容容要他陪著回家,常山心中多少還有一些不願意,他還沒有治好自己心中的傷,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回家,但是陳總已經找常山談了,要他出工差旅遊,要負責容容來回的安全,出什麼事我可饒不了你。常山沒有其他選擇,他也沒有權利選擇,身為公司員工不服從領導安排還行?
容容如願以嚐的坐上的回家的火車,她歡快的情緒終於有些感染了常山,想到明天就能見到他朝思暮想的秀秀,常山也漸漸快樂起來,他在想秀秀現在怎樣呢?是不是天天盼著他回來,如果秀秀還愛他,那麼他就原諒秀秀,他們重歸於好,再也不分開,他再也不願意忍受情感痛苦的折磨,他們好好過日子,將來生一個或兩個孩子,他白天幹點農活,晚上去沙河電魚,還可以上山砍樹賣,秀秀喂兩頭豬,一群雞鴨,不管白天怎樣忙,隻要晚上能看著,樓著秀秀,那什麼疲勞都沒有了。
常山望著火車外飛奔向後跑去的樓房,樹木,他美美地想,不知不覺困意襲來,他趴在小桌前睡著了。他感覺好象秀秀的小手在輕輕,輕輕的撫摩著他的臉,他的頭發,他幸福極了。
睡了大約半個小時,常山的胳膊被自己的頭壓的生疼,他醒了過來,剛睜開眼就看見容容在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手還在撫摩他的臉,他一驚。站起來,慌慌張張的,吞吞吐吐的說:“我,我,下廁所去。”
在廁所裏常山回憶起剛才容容看他的情景,那眼神,那撫摩的手指不都像秀秀剛與自己戀愛時一樣嗎,那是對自己情郎才有的表情,怎麼會是容容看我呢,莫不是她喜歡我?常山搖搖頭,怎麼會呢,容容人家是大學生,家裏又有錢有勢怎麼看上我一個小小初中畢業的打工仔呢!不可能!自己太多心了。還是別胡思亂想,把他當成自己妹妹,好好照顧她吧。
整理好自己思緒,常山再次回到容容身邊坐下,問容容:“要喝水嗎?”
容容看著他笑著搖搖。
“要不吃個蘋果吧?我給你削!”常山接著說。
容容點點頭,說:“拿來吧,我給你削。”
常山就把蘋果和刀子遞給容容,容容細細的削了起來,很快一條細長的蘋果皮在容容手下越垂越長。削好了,容容遞給常山,說:“你吃吧。”
常山說:“你吃,我不吃。”
容容故作生氣的說:“你吃,你不吃,我要生氣了。”
“好,好,我吃我吃。”常山接過蘋果說,“你削蘋果皮的技術真是一流的。”
容容笑了,說:“那我以後經常給你削。”
常山說:“我可受用不起,你還是給別人削吧。”
“我就給你削,其他除了我爸我媽,我誰也不削!”容容說。
常山沒再說話,他可不想繼續下去這危險的話題。畢竟他還是有些經驗的。
(本章完)